本以為隻是過來收拾一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小家夥,沒想到,對方卻是一個高不可攀的擎天巨樹,凋零下來的樹葉就足以把他砸死。
早知老五得罪的是這種人物,他在來到北風的那一刻,就應該先把老五拍死,以彰顯自己的大公無私。
現在說什都晚了。
隻能暴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頓,希望可以稍微平息莊先生的怒火。
莊天下微微一笑,轉頭看向葉弘:“先生,您說,怎處置?”
葉弘毫不猶豫的一揮手:“罪不至死,廢了吧!”
莊天下很幹脆的點頭道:“好!”
雲先生亡魂大冒,可連逃跑的膽子都沒有,磕頭如搗蒜,連連求饒:“先生,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請您饒了我這次,我發誓,以後絕不再插手漠北醫道界,更不敢對獵場有半點想法……”
莊天下沒心思聽他這些廢話,抬手就要廢了這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家夥。
可這時,葉弘卻是輕聲笑道:“你在北風布局,就是為了獵場?”
雲先生哪還敢隱瞞,連連點頭道:“是,先生,我鬼迷心竅,窺覷獵場內的寶物,卻又不敢踏入獵場,隻能在這扶持老五,希望能夠打探到獵場的奧秘,從麵獲取一些好處!”天才雲先生苦笑不已:“不瞞你說,這多年,基本上算是白費心機,那獵場也不知道是怎回事,隻對那個小鎮上土生土長的人開放,其他人進去了,活著出來的幾率不足百分之一!”
葉弘又是一聲輕笑:“這說來,你對我而言,並無用處?”
雲先生大汗淋漓,身體伏在地上,顫聲叫道:“先生饒命,先生饒命啊!”
看著他如同一隻狗般搖尾乞憐,五爺,吳台,保鏢隊長李剛,乃至於雲帆海,都是眼睛發直的盯著他,腦海陣陣轟鳴,如同被雷劈了一半,僵立不動。
那可是堂堂醫者境的雲先生啊!
為什可以卑微到這種地步?
那個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吳台突然間抽搐了一下,身體不斷的向後退去。
這個地方,他不能留了。
被他們寄予厚望的雲先生,還沒動手就嚇的磕頭不止,他還能有活路嗎?
得趕緊離開!
離開北風!
不,離開漠北。
天下很大,總有他的容身之地。
可他剛剛挪動腳步,就聽那個魔鬼一樣的聲音響徹在他耳邊:“吳先生,你要去哪啊?”
吳台頓時站在原地,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幾分的笑容:“這個……先生,我……我突然想起來好像……好像有些急事需要處理!”
“就……就不在這礙您的眼了……”
五爺一聽,氣的七竅生煙。
衝上去,一巴掌把吳台打翻在地:“混賬東西,如果不是你,我們怎可能得罪這位先生?”
“現在出了事,你想第一個腳底抹油?”
“有這便宜的事嗎?”
“反正老子活不了了,先殺了你這個狗東西!”
說著話,他又三兩步衝到一個保鏢麵前,把手一伸:“把槍給我!”
這保鏢瞠目結舌:“五爺,您……您別衝動……”
“給我!”五爺怒聲喝道。
“五爺!”這保鏢深吸口氣,把槍掏了出來,不過卻沒有交到五爺手中,反而直接把槍口對準了吳台。
“這種事情,交給我們這些下人就行!”
“您的手上,不能沾染血腥!”
話音剛落。
砰……
金黃色的子彈穿過了吳台的眉心。
血水不斷往外流著,吳台瞪著眼睛,身體筆直倒在地上。
他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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