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沒有等來從白帝城飛來的第二封信,白少陽有些焦躁。
雖然內心慌的一比,但白少陽卻盡量表現出來鎮定。
開心與不開心往往都是一半一半的,因為大豐收還是讓白少陽感覺到了一絲溫暖,土豆和糧食的產量令白少陽非常滿意。
不論外界發生什樣的變化。吳寧依然每日窩在書房麵讀書。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安居不用架高堂,書中自有黃金屋;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男兒若遂平生誌。六經勤向窗前讀。”
吳寧是宋真宗趙最忠誠的追隨者,始終相信“整個世界”都可以在書中世界得到。
少年不識愁滋味的吳寧,是白少陽見到的真正那種兩耳可以不聞窗外事的正經讀書人。
讀書人有的那種品質,那種溫文爾雅都能在白少陽身上找到影子。
起的比雞早,睡的比牛晚…
《禮記》上規定什人一早起來要做什事,都是說,“雞初鳴,……”。
有名氣的人,無論是善名還是惡名,一般都會說他雞鳴而起,唯一的差別是他起來幹什了。
孟子說,有的人,比如舜,他起來忙著行善,於是就成了聖人;
有的人起來就忙著牟利,於是就成了盜賊。
《孔雀東南飛》說焦仲卿的妻子劉蘭芝很賢惠勤勞,就說她“雞鳴入機織”。
顏真卿想勸人讀書,就說,“三更燈火五更雞,正是男兒讀書時”。
顏真卿的意思大概是順讀書要讀到夜十二點,睡四、五個小時,到早上五點以前就又要起來讀書了。
對於吳寧來說,讀書是雷打不動的事情,對於白少陽來講,賺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但是,目前來說,地那六十畝金疙瘩才是最重要的,因為這些金疙瘩可是一大筆財富。在整個乾國,誰能如白少陽一樣,掌握著土豆的種植技術呢?
別說是掌握土豆種植技術了,大多數百姓連見都未必見過土豆。
吳輝不愧是會做生意的老手,竟然很快便在江陽城就已經拉起了人脈關係網。
吳氏家族家大業大,又舍得花銀子,隻要哪個行業有賺頭就鑽進哪個行業麵去,所以吳氏家族很快就與江陽城的商人們熟絡起來。
但是吳家三公子吳寧卻是一個奇葩,吳寧不僅對做生意不感興趣且對做生意之類的事情十竅隻通了九竅。
對於吳寧這個奇葩,白少陽也實在沒有了什辦法,隻能讓他自生自滅。好在他有一個財大氣粗的爹,要不然像這種書呆子要是生在平民百姓家,早晚**。
就算不**,也得被活活氣死。
夜來香酒樓進入了歇業整頓期間,沒有被遣散的姑娘和夥計們一時也沒有了生活來源。
對於這些人而言,生活的最高追求隻是為了能夠勉強活著而已。
對於非國家公職人員而言,隻要他們停下工作的腳步就隻能麵對零收入的現實,這在任何一個時代似乎都是一樣的。
當一個人麵臨的事情越來越多以後,於是乎也就開始陷入到一種容易消極和悲觀之中。
白少陽越來越覺得自己需要組建一個團隊,一個分工明確的團隊來為自己工作。
夜來香酒樓、江陽府內的大小事務、活死人、白帝城…
隨著業務和需要處理的事情越來越多,白少陽也愈發覺得家大業大的痛苦。
“我空有這大的產業有什用?”
雖然銀子越賺越多,但白少陽也愈發開始覺得迷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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