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瀟披了個黑鬥蓬,在黑夜中悄無聲息的穿梭著,那速度就像個魅影一樣。
若不是親眼所見,又有誰知道平時看起來端莊有禮的聶家大小姐,竟有這等功夫。
驛站距離聶家不算近,一柱香的功夫,聶雨瀟才到達,這快的輕功,倒是讓她頭上出了一層薄漢。
聶雨瀟隨手將頭上的汗抹去,絲毫不見平日的端莊,卻也沒覺得有什。
隻是她的內力還是不夠深厚,這些天沒練,這短的路程竟會出汗了,看來還是要多加練習。
其實聶雨瀟對自己未免有點太嚴格了,內力很大程度上要看修習者的年齡,再加上女子本來就難休息。
聶雨瀟已經很好了,隻是她自己不覺而已。
晚上的驛站不同於白日的喧鬧,靜悄悄的,屋子都黑了燈,卻隻有一間正中間的屋子還亮著燈。
聶雨瀟一笑,便避開暗哨走了過去,還未開門便聽到房內傳來一絲懶散的聲音,“你什時候這慢了,若是再不來本王都要休息了。”
聶雨瀟嘴角一抽,毫不客氣地走了進去,“那你大可休息,等我來了再叫你不遲。”
聶雨瀟看見正側臥在小塌上的穆謹言,他的領口微開,露出麵的內衫,他似乎格外喜歡紅色,連內衫都是暗紅的。
穆謹言的手撐著頭,鳳眸微挑,嘴角勾勒出完美的笑容,真是一幅讓人移不開眼的美人畫。
可聶雨瀟卻不為所動,淡淡的走到茶桌旁坐下,瞥了穆謹言一眼,“你自己滾過來,還是我幫你?”
穆謹言收起臉上不正經的表情,整理好衣服走了過來,“本王這模樣你竟不動心,你是不是女人?”
“就你這模樣,女人才不會動心,男人才會。”
穆謹言……
聶雨瀟也沒空和他閑聊,“說吧,你想幹什?”
穆謹言隨手把玩著桌上的白玉杯,漫不經心地開口道,“結親啊,難道我說的不夠清楚?”
聶雨瀟沒說話,將杯子往桌子上一放,抬眼淡淡地看著穆謹言。
這時候聶雨瀟的神色竟與平時的肖寒熠有些相似,不說話,卻透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威嚴。
穆謹言也不敢再惹她,“就是覺得你們肖齊比我那金嶽熱鬧,這才過來瞧瞧。”
聶雨瀟一笑,“你自己的那些破事還處理不完,還有空來管別的事?”
穆謹言臉上依舊是那副欠欠的表情,“橫豎不過那些事而已,我敢來就是有辦法,最近那些人怕是沒空夫和我計較。”
聶雨瀟也沒細問,他自己的事就由他自己解決,若是這些事都處理不好,那又怎會是她認識多年的穆謹言。
“對了,這是那個老頭子給你的及笄禮,我這次來隨便帶上了。”穆謹言從袖中拿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遞給了聶雨瀟。
聶雨瀟看到書名,臉上的笑容頓時多了起來,“穆爺爺竟能找到這本書,真是太好了!”
這是一本專門助女子修煉內力的書,因著女子練武本就是件稀奇事兒,這種書本就少,何況還是孤本。
“剛才看見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開心,沒想到本王竟是連本書都不如。”穆謹言微微歎了口氣,一副傷心地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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