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雨瀟來的時候著急，可是回程的時候卻並不趕著回去，故而回到京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將近中午了。

    聶雨瀟這次沒再把小白遷回聶府，反正她在聶府的時候也用不著騎馬，放在聶府反而不方便了。

    而在九司坊的時候，聶雨瀟看到了昨日剛剛回來的夜淵，就順便聽了夜淵的消息回稟。

    “劉仁祖上的確是並州人士，且劉仁的親屬至今也在並州，並沒有跟隨劉仁去祈州。”屬下查到，劉仁雙親已經不在人世，唯獨有一個血緣關係比較近的堂弟，而他這個堂弟正是在並州兵馬指揮使陳懷先的手下做事。

    另外，之前劉仁在祈州並不是沒有向京城傳遞消息，而是先通過並州，避開了耳目，再傳往京城。他們傳遞消息的方式十分隱蔽，若不是屬下歪打正著，恐怕也不會知曉。屬下這次順藤摸瓜，那信最終落在了都察院使的手上了。”

    聶雨瀟倒是有些驚喜，沒想到他們運氣這好，竟然直接就找到了背後之人。都察院使陳緯城可是四皇子的親舅，這信恐怕最終是落到了四皇子的手上。

    隻是四皇子的手段實在是讓聶雨瀟吃驚，這劉仁顯然是早就埋下的棋子，可那個時候四皇子年紀還小，根本被可能有這等能力，定是有人在背後籌謀，如今看來，多半是陳家了。

    這是這一來，倒更像是陳家攛掇著四皇子謀求皇位一樣，可為什是四皇子而不是五皇子呢？難道那個時候兩個人的區別就如此大了嗎？

    “行了。我知道了。這次辛苦你了，接下來的事你就不必親力親為了，既然查出了東西，直接派人去盯著就行。另外，從今天起，四皇子府也派人盯著。不用盯的太緊，最重要的是不要讓人發現。”

    暗哨這種東西一旦被發現了就不容易再安插了，所以聶雨瀟的態度一直是求穩不求速的。

    等夜淵領命下去，蒼冥又來向聶雨瀟匯報祈州的事，而這些她在信上已經說的差不多了。既然見了蒼冥，聶雨瀟就又不得不問上一句，“你知道烽煙閣善蠱嗎？”

    蒼冥臉上的吃驚並沒有掩蓋，他眉頭微皺，卻又給出了一句合理的解釋，“並不曾聽聞，這些年也並不曾見烽煙閣用過。但也不排除這種可能，畢竟蠱毒不分家，隻是這蠱要比毒麻煩多了。”

    聶雨瀟當然也知道，這毒一般還能研製解藥。可是這蠱一般都是分為子蠱和母蠱，子蠱被種下，母蠱掌握在幕後之人手，除了拿到母蠱，並沒有別的法子解開，著實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