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一直知道譚暮白是一個果敢決絕的女人。

    但是沒有想到，在這件事的處理上，會如此的果斷。

    傅錦書微微沉默了一下，沒有立刻回答她的話。

    譚暮白見傅錦書沉默不語，便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懷疑我？”

    “不是，”傅錦書開口解釋，“我隻是覺得，這樣做的話，動作太大，打草驚蛇。”

    “錦書，打草驚蛇重要，還是不讓新型病毒外流重要？”譚暮白說起來，語氣有些重，神色也給了傅錦書幾分不自覺的壓迫感，“如果繼續觀察這些人，利用薇薇安培養新型病變病毒的事情就暫時不能被公布出來，那些做這些事的人我們就得繼續觀察，還要去找證據才能抓，我們現在有這個時間去慢慢觀察嗎？”

    傅錦書吸了口氣，覺得壓力很大。

    譚暮白說的沒錯，他們沒有時間去慢慢觀察。

    “可是，我們把這些人控製起來，沒有確切的證據來控告他們是利用薇薇安培養新型病變病毒，也會引起軒然大波，對你跟我來說都是很有壓力的。”傅錦書開口繼續道，“而且，病毒變異，薇薇安的情況急轉直下，解刨的人第一次並沒有做出任何懷疑報告上傳，這些也可以被他們辯解成的確是沒有發現新型病毒，如果……”

    “如果他們的確沒有發現新型病毒，貿然把她們控製起來，就是我們的失誤，對不對？”

    譚暮白問傅錦書。

    傅錦書點點頭，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如果一旦被證明他們不是故意隱而不報，而是真的沒有發現，那我們兩個就會被很多人議論詬病。”

    “那如果我做的假設是真的，他們真的有人利用薇薇安的屍體故意製造新型病毒，那，放著他們會怎樣？”

    譚暮白認真而嚴肅的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