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暮白哭了很久。
傅錦書一直在門外聽著。
但他並未在她脆弱的時候進門去安慰。
因為他知道,譚暮白跟其他女人不一樣。
其他女人也許在傷心難過的時候需要安慰,需要人擁抱。
但是譚暮白不需要。
她自小的性格便是要強的,所以現在這個時候,即便是痛苦,她也不願意讓人看見她脆弱的模樣。
她隻想一個人舔舐傷口。
哭過之後,譚暮白便再沒有睡著。
黎明時候。
譚暮白從床上起來,夢遊一樣,拉開了門,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要踏上走廊。
走廊沒有人。
孤零零的。
她隻想往前走,行屍走肉一樣往前走,沒有目標。
但是,還不等走出去兩步,就被人用一件還帶著體溫的外套給裹住了。
譚暮白一愣。
身後,傳來了傅錦書不輕不重卻始終溫柔的聲音:“天冷。”
譚暮白轉過身,看向傅錦書。
傅錦書比她高出不少,醫院冷白的走廊燈光下,襯的傅錦書就像是一個冷漠卻又好看的玉人。
明明他也沒有說多安慰她的話,就隻說了‘天冷’兩個字。
譚暮白卻攥著還有他體溫的衣服,忍不住咬緊了下唇。
傅錦書看她眼迅速有了淚水聚湧上來。
無奈的輕輕歎了口氣,將她拉入懷中,抱住了。
譚暮白的額頭抵在他的胸口。
哭的毫無形象可言。
抽抽噎噎,泣不成聲。
傅錦書一直輕輕拍著她的背,並未出聲安慰。
可是,一下又一下的拍背,卻如同給傷心的貓兒捋順了雜亂的毛一樣,讓她感受到了一點溫暖跟依賴。
隨著天越來越亮。
走廊的人終究是要多起來的。
傅錦書把她抱回了病房,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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