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物就是邪物,遠比普通人看得清楚。
哪怕,慕容寒冰為了保護她的小師妹,特意找了她這個擋箭牌,迷惑了世人,卻迷惑不了能夠深諳人心的邪物。還好,她一直足夠清醒,一直知道自己這個王妃唯一的作用就是用來為慕容飛雪擋槍。
梅開芍真的很慶幸,就算是麵對那樣令人沉溺的不可自拔的溫柔,她也不曾迷失自己的本心,嚴守著自己底線,絲毫不曾逾越。
默默想著心事,不覺間就走到了爵決的房門口。
“叩叩”梅開芍很有禮貌的輕敲了兩下房門。
“進來吧,馬丁一媚。”爵決的聲音聽著仍有些虛弱,不過隔著門板也能讓人聽得清楚。
梅開芍推門走進去,一邊笑:“怎一下子就猜到是我了?”
“當然,除了你還會有誰來看我!”爵決回答的自然而然,說這樣的話,也不見他臉上有什難過的神色。
爵決這個人,換了什樣兒的環境都能過的悠然自得,隨遇而安,這一點兒梅開芍覺得她的確比自己強了太多。
換了她是爵決,大概不會有這豁達的心態。所以,在聽到聶老太君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跟她很相似的人,她是那激動的想要找到這個同類。
她是軍火界令人聞風喪膽的女王,但是在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即便是曾經身為軍火幽靈的她也不想在這偌大的世界,芸芸眾人,卻誰都跟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更何況,爵決對她,總是護著守著,就像是一個親哥哥。
所以,在聽到爵決被弩箭射中的時候,她幾乎瞬間失控。那是因為,她害怕失去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同類和親人。
“馬丁一媚,你是來看我的,怎自己發起呆來了?”爵決緩緩將身子做起來了一些,背後的箭傷一時半會兒根本不可能好,他連坐起身的動作都艱難的很。
梅開芍看著這樣的的爵決,忽然間眼角有些發酸。
曾經的爵決在魔術界是那閃耀的天之驕子,不知道有多少人傾慕他的風采,他也曾是那個領域的王者。
可現在了,曾經的王者卻要求屈居在一個書生脆弱的軀體之中,被人陷害,身陷牢獄之災,現在又中了弩箭,這些苦痛他都坦然的受了,卻從未聽到爵決抱怨過一聲。
“爵決,你會不會覺得,我們來到這個世界就是個錯誤,原本,你不用經曆這些的”梅開芍一邊說,一邊往爵決背後塞了個軟枕,好讓他坐得能夠舒服一點兒。
“馬丁一媚,你是有心事吧?不過,你若要問我認為來到這個世界是對還是錯,好像我還真沒想過。不管對了還是錯了,我們都已經來了,那就該做什就做什,就算真的被弩箭射死了,那也沒辦法,選擇不了的事情何必給自己增添煩惱”爵決看著梅開芍,微笑著說道。
連著說了這長一番話,爵決那書生的小身板畢竟不是太好,微微喘了起來。
梅開芍聽著爵決一番話,心似乎感覺到通暢了些,看著爵決捂著胸口喘氣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壞心腸的道:“爵決,你穿過來的時候真不開眼,選了這個不中用的身體!”
“做人要知足,這身體雖然弱了點兒,但好在長得還行,不然我就去死一遍重新穿了。”爵決一本正經的說道。
“臉有那重要嗎,爵大人?”梅開芍被爵決說的不禁笑出了聲,調侃道:“不過,看慣了爵決你在報紙電視上的樣子,現在看著你這副書生小白臉兒的尊榮,實在是有點兒不習慣啊!”
“馬丁一媚,你別得瑟,看到曾經風馳黑白兩道的軍火幽靈,現在竟然嫁出去了,還做了王妃,我也表示接受無能好不好?”爵決也笑著反擊。
“你什意思?你竟然敢說我嫁不出去,別以為你是病號我就不揍你!”梅開芍晃了晃拳頭,假模假式的威脅爵決道。
“王妃饒命,草民再也不敢了!”爵決笑著討饒。
兩個人邊說邊笑,梅開芍都忘了爵決住的地方正好跟慕容飛雪就隔著一道牆。
最關鍵的是,古代的房子膈應還不是那好,他們兩個人自認為聊得也不是什見不得人的事兒,所以聲音都還不算小。
更何況,隔壁住著的人如果武氣段數不低的話,他們的聲音就算再小一些,也一樣能夠聽得清清楚楚。
隔壁,慕容寒冰剛看著慕容飛雪將一碗藥喝下去,卻在這時聽到隔壁傳來梅開芍的笑聲。
隔壁住著什人,慕容寒冰自然是知道的。
梅開芍,她果然一出了他的視線就去找那個男人去了。
而且,他們兩個竟然還敢笑得如此放肆,當他是死人?
“砰!”慕容寒冰重重的捏碎了手中的藥碗,臉上雖然沒有什表情,但是那種從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陰冷感,幾乎讓整個房間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下來
“師兄”慕容飛雪怯怯的叫了一聲師兄,似乎是被慕容寒冰剛才的舉動給嚇到了。
慕容寒冰沒有說話,他整個人散發出來的冰寒之氣卻讓靠近他的人都忍不住的顫抖。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