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的陽光帶著些許暖意,哭過一陣的梅小梅嘴巴幹幹的,身子往榕樹下的陰影挪了挪,放鬆地靠在棕灰色樹皮上。
“既然我們達成一致,現在可以把她放了嗎?”石頭焦急地說。
花曲直看著自己有點不認識的老爹,靜心等待上級的指令。
“那可不行,雖然意願上達成了合作的關係,但是血色之刃終歸是要拿到手上才行。血色之刃是我們這次合作的信物,這把刀放在我手上,我才有對抗岩石之神的底氣。”花洛再咬緊牙關不放鬆,就算是盟友也要算清眼下的賬。
“你,”石頭氣得說不出話來,手上血色之刃握緊,依照他的想法,這個絕世利器還是不要給對方的好,如果梅小梅安全的話。
半成品對此早有所料,他不覺得自己能夠一句話說服花洛再。最穩妥的方法就是給對方一些好處,比如石頭手上握緊的小紅。
“好。”僵持一會兒之後,半成品果斷答應下來,“不過這把刀隻是寄放,出去之後你要還我。”
你要是不說寄放,我還真有點不放心。花洛再一笑:“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來接刀。
“放人。”石頭麵對瞬間來到近前的花洛再心中一凜,對花曲直說道。
“放人。”花洛再見石頭沒有先給刀的意思,沒有生氣,左手抬起示意兒子放人。
花曲直收刀,幫梅小梅解綁。花洛再拿到血色之刃,兩眼放光,直勾勾地盯著它。
小紅一陣發寒犯惡心,好像被一個老流氓盯上一般。
眼不見為淨,它又一次切斷和刀體的聯係,把自己關進小黑屋。
紋路分明的蠟黃手指劃過光滑無比的刀麵,從刀柄到刀尖,平滑如鏡,陰冷似冰。花洛再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瘋狂的笑意,這把刀是他生平見過最鋒利的兵器。
半成品見花洛再沉迷在刀上,打斷他欣賞刀刃,說道:“花老爺子,兵器到手,說好的聯手可不要忘了。”
花洛再輕哼一聲說道:“你說的挺好聽,我怎知道你的計劃到底行不行?”
半成品往前蹭了蹭,低聲對花洛再說:“這把刀在外界可是絕世好刀,本來是我想以普通人來操控它滅掉岩石之神,但是現在有了身為覺醒者的你的加入,能發揮它絕大部分實力,斬殺一個霸占著兩個村子的岩石之神想來沒有什問題。”
“絕對能行,你放心。刀交給你了,責任也就一同交給您了。我等凡夫俗子,怎抵得上功參造化的花老爺子您啊。等到了外界,以您的實力必定能月躍龍門,飛黃騰達。到時候千家朝拜,萬族供奉,大人可不要忘了我這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隻需要您打個哈欠,我就能升官發財,手上管理幾個村子,然後給您建廟立碑,留名青史,讓未來千千萬萬的岡布奧知道有您這一個神一般的存在。”
硝煙四起的戰場上,多如河沙數的黑色炸彈將天空掩蓋得嚴嚴實實,不斷有地麵堡壘被掀起,滿是瘡痍的地麵上微弱的哀嚎聲被無窮無盡的聲浪淹沒吞噬。花洛再的內心就像這些堡壘一樣被完全攻陷,心底滋生出對外界的無限向往。
兩方講和,突然有不和諧的聲音響起來。
“你們在這做什?”山中狐的聲音響起。
石莊很淡定沒有說話,作壁上觀,這是山村的地盤,讓山中狐處理就好,我就瞧瞧。
兩個閑人看到石頭急匆匆的樣子,經驗老道的兩人知道有大事發生。山中狐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跟上前去。石莊吩咐八個村民幾句,不緊不慢在山中狐身後跟來。
“哈,山村長啊,你怎在這?”現在這幫人以花洛再為首,他走近兩名村長打著招呼說道:“喲,石村長也在啊,真是巧啊。”
山中狐指了指石頭說,“我看這個小兄弟著急忙慌地跑來,以為要發生什大事情。所以是發生了什大事?”
“......”花洛再眼角抽搐,這也能被你們遇上。兩位村長,是你們太幸運還是我太倒黴。
不過,有什事情是圓不回來的呢?
花洛再一把拉過半成品說道:“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梅零。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和梅零小兄弟真是相見恨晚,就差拜個把子,認個兄弟,結下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我去,你別說了,我不會和你結為兄弟!”半成品忙打斷他。
這個老不正經的家夥,理由編起來怎這爛,有哪頭豬會信啊!
而且居然還想占我便宜,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我虧大發了。
“反正不是什大事兒,沒熱鬧可看。”花洛再沒有理會半成品,目的已經達到,便驅散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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