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白煙緩緩升起,棕黃木框玻璃窗不再,剩下焦黑痕跡像惡魔張開大嘴遍布在石牆上。
“你要別為難我了?”半成品撇著頭問道,“我和你打下去沒啥意思,反而會牽連其他有形財產。”他指了指龐天佑身後的房子。正如自己所想,燒了房子就雙方再也沒有緩和的餘地了。
他知道龐天佑要啥,賺錢大家都不容易,何必呢?
龐天佑麵沉如水,慍怒的臉上透著淡淡的紅,緊皺的眉心透著一縷黑氣。他沒有說話,反倒是另一人開口說道:“你燒了我房間的窗戶,還想全身而退?”
半成品將目光聚焦到這人身上。此人年紀不大,身穿白色襯衫,下身是深色纖維長褲,腳踏黑色皮靴。最和他人不同的是帶著一個金邊圓框小眼鏡。文質彬彬,完全不符合陡坡村村民形象,像個城的文化人。
“你又是誰?”半成品沒想到外麵打得這熱鬧,房子還有人耐得住寂寞,不出來‘吃瓜’。
這人在房認真研究著《藥理通鑒》,被突然燒起來的窗戶嚇到,以為出了火災,跑了下來。他沒有回答半成品,反而罵起半成品來:“你是哪來的土包子,連我都不認識。”
“我揍人從來都是先問清楚有些無名小卒的名字,來曆,免得招惹上什大家族的人。”
對方這囂張和他那個打扮,很可能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半成品猜測,雖說人不可貌相,但是從外貌打扮上依舊能看出很多東西。
就一句話的事兒,可別抬手就惹了大家族的人。
“,”男子輕蔑地笑了笑:“你給我聽好了,我可是峰匯鎮綠泉家族的第十二房長孫呂清陽,今年13歲便達到1階後期境界,精通藥理,在我手就沒有治不好的人。”
所以,你就是駐村醫生,看來你的家族對你不怎樣啊。半成品搖搖頭,他以為遇到了在淵潛龍,結果是個落難公子哥。“都被發配邊疆了,我有點不忍心揍你。”
發配邊疆,呂清陽麵色難看,對方一句話道出了最讓他心痛的地方。
“我這叫體驗生活,在這貧瘠的地方治病救人,積累功德。”他情緒激動地狡辯道。
“哦~”半成品輕笑,戰鬥之餘還有餘興節目。“你敢對著這**發誓,手下從來沒有行岔踏錯,讓別人臥床不起甚至重病而亡嗎?”
“我會不敢起誓?笑話。我,”呂清陽說著舉起手來,準備說一套讓對方長長見識。但是好像有那一個人被他治壞了,好多年前。
“emmmm,”
“怎了,說不出來了。”半成品嘲諷之色顯露無疑。
“笑話,我怎可能說不出來。但是我沒有必要向你證明,我問心無愧。”呂清陽理虧,口齒有些不大利索。那時候自己落難沒多久,剛到此處事事不順,欠下龐天佑一些人情。
那時候境界低,雖然頂著駐村醫生之名,可是不被巡察隊幾人接納,自己在此定不會安生。為了那些人情和自己能安心學習修煉的環境,他做了唯一一件良心不安的事兒。
本來打算離開之時再看看那人,有救就施以援手,沒救的話,自己崛起之後再替他贍養父母。這隻是呂清陽之前一個小念頭,幾年下來早就將其拋於腦後了。
“清陽,別跟著他胡扯。”龐天佑將話題拉回來,“你剛剛說要幫我?”
“是。”呂清陽回過神來,他差點忘了正事。
“你打擾我看書的事情還沒和你算呢!龐隊長,你放心上去揍他,我有辦法擋住這些火球。”
龐天佑聽到呂清陽願意幫忙,甚是高興,這算是不幸中的一點安慰。
半成品一聽這話,全身魔力湧起充盈雙手,火球再次凝聚。龐天佑沒有任何意外出現在跑向他的路上。火球如約而至,龐天佑有了前車之鑒,輕鬆躲開。四散開來的火球“嗖嗖嗖”衝向巡察隊大樓。
呂清陽手上青色光芒閃爍,身前幻化出一片光幕,將所有火球擋下。
半成品眸光一縮,但是他此時來不及多想,龐天佑已經到他身前。火球沒有再擊中對方,法術命中率對法師來說是一項非常致命的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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