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有梅小梅每日的護理,臉上保持紅潤。駐村醫生的能力果然不錯,稍稍使用治療術就有了顯著的效果。這一會兒功夫抵得上半成品幾天的努力。
段紅綢眼皮輕顫,纖細的睫毛微微抖動,眉頭皺起,似是想起來昏迷之前身受重傷。段紅綢回做好了一群哥布林圍觀自己的心理準備。黑屏(眼睛未睜開)期間感受四肢狀況,除了微微發麻以外並沒有發現被捆綁的情況。
心真大,但也說明了實力境界高,不怕自己逃脫。段紅綢沒有繼續裝睡,一雙眼睛猛然睜開,睜得老大,打量四周。
樸實無華的天花板,側麵白花花的粉刷牆,另一側裝著一扇木窗。床位的情況最難看到,也是段紅綢最晚看到的位置。
兩個男人,一人背著一把刀,穿著有些邋遢的白衣白褲,帶著喜悅之色,活脫脫就是個野小子。另一人看起來優雅得多,白色襯衫和黑色褲子搭配起來賞心悅目,年紀不小已經有了小帥哥的模樣。
野小子不就是自己尋找的梅零嗎?段紅綢反應過來,有些艱難地往四周看了看,沒有發現其他人。雖然不敢相信,但是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問道:“哥布林呢?”
“全滅。”半成品也不知道村民後續有沒有清理掉哥布林,反正陡坡村這邊贏了。
“哦。”段紅綢一時不知道如何反應。
呂清陽一直在給段紅綢灌注魔力,絲毫不分心,幾分鍾之後才停下。
“好了,傷勢大致控製住了,後期的恢複看你自己。”
“嗯。”段紅綢掙紮著坐起來,現在的身體確實好了很多,隻是腦袋有些暈暈的。
因為大雨的緣故,梅小梅給段紅綢換過衣服,此時的她隻穿著一套睡衣坐著。
身為女子,段紅綢最先注意到了自己的著裝,目中冷光閃爍,帶著萬年冰寒之氣問:“我的衣服是誰換的?”
眼前隻有兩個男人讓她有點不安。
呂清陽連忙擺手,“不是我,我隻是醫生。”
我也不知道啊。沒看到梅小梅給段紅綢換衣服的場景,也沒有注意前兩日曬出來的衣物,半成品隻是習慣性地搖搖頭。
等到他發現段紅綢眼中的異樣,才不喘粗氣接連不斷地說:“不是我,別誤會,可能是我妹妹換的,不,一定是她換的,你睡的就是她的床。”
語無倫次,眼神飄忽,再加上花洛再前邊的誣陷之語,段紅綢並沒有完全相信半成品。先在心留了個心眼,以後發現對方說謊,自有說謊的代價。
房間沉默起來,段紅綢不知道說什,半成品和呂清陽也是如此。但是呂清陽和半成品可等不及,他們有快點離開此地的理由。
“梅兄弟,我將她治好了,你答應我的條件可不要忘了。”呂清陽先是開口向半成品說道。半成品是他能帶回家中的幫手,和段紅綢自然不一樣。
“放心,不就是帶你去峰匯鎮嗎,小事。”半成品拍了拍胸,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樣。
“不是這事,我本來想先告訴你的。隻是沒想到你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就答應了。”
什?不是帶你去峰匯鎮?半成品無語,難道還有比這更重要(棘手)的事情?
“不過對你來說,這根本不是什大事,就是幫我的家族在1階覺醒者的擂台賽上取得冠軍。”呂清陽自然不會和半成品說難度很大,至少他認為梅零上去打到最後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打1階啊,那倒是可以接受。”半成品噘噘嘴,反思自身遇事不夠沉著冷靜。
呂清陽見半成品點頭,笑著轉頭對段紅綢說,“段小姐,不知我這次治好你,能不能再求你幫一個忙?”
“請說。”段紅綢隱隱間有了猜測的方向。
“麻煩段小姐送我們一程,去峰匯鎮。”
“可以,不過我也有事情想請你們幫忙。”段紅綢不知道為何,突然感覺事情發展得無比順利。她此時正好借用血色之刃來辦事,唯一需要預防的就是這兩人會不會對那些東西起貪念。
“段小姐請講,在能力範圍之內,我肯定義不容辭。”
“我需要借梅零的血色之刃一用。”段紅綢將問題甩給了半成品。
“做什?砍人我可以幫你。”半成品開玩笑說道,他可不會將血色之刃隨便交予他人。而且他剛剛吃了一個小虧,此時正是警惕多疑的時期。
開什玩笑,砍人我自己就可以,何必跋山涉水找一把刀來。段紅綢呼出一口氣,換了一種說法。
“我發現一個藏寶地,但是這個地方想進去很難,我需要極其鋒利的兵器將它劈開。如果你介意的話,也可以親自操刀,隻要幫我把門劈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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