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７４章自己挖坑自己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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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而今，膚施城近在眼前，如果不消滅城的這些漢軍，直接前往圜陰、圜陽，必被漢軍兩路夾擊。但是膚施的漢軍據城而守，一時半刻也不可能攻打下來，何況老窩被端，軍心浮動，誰也不願意在這耽擱太久。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即便是去卑與呼廚泉強壓部眾，堅持攻打膚施，他們也根本沒有足夠的糧草，以供久戰，因為回來的路上，不斷受到趙雲、張遼兩部的襲擾，遲滯歸期，增加糧草消耗不說，牲畜糧草還放跑被毀壞了不少。可以這說，就算現在不開戰，任由胡奴大軍返回居地，半道上大概也得殺馬充饑。

    怎辦？

    呼廚泉對去卑說：“咱們還是得分兵。留一部兵馬在這牽製住膚施漢軍，其餘大部兵馬全力攻打圜陰。隻要能夠占據此城，留下牽製的兵馬便可迅速退回，漢軍騎兵少，追不上，咱們也就衝出了漢軍的圍困，可以返回居地。”

    去卑問呼廚泉道：“圜陽那也有漢軍，又該如何應對？”

    呼廚泉說：“不去理他。隻需派一部兵馬，監視彼處，若圜陽漢軍敢出城以救圜陰，咱們便可殲敵於野。”

    已經到了部族生死存亡之刻，左右賢王拿出了前所未有的誠意，緊密地“糾纏”在一起，去卑甚至主動提出留下來，牽製膚施漢軍。但是呼廚泉說圜陰才是咱們必取之地，當以眾多兵馬覆克，正該右賢王前去，並且願將自己手下兵馬再調撥給去卑三萬，自己隻留五萬牽製膚施漢軍。

    於是，去卑率領胡奴大軍近十二萬兵馬，浩浩蕩蕩地前往圜陰，呼廚泉領兵五萬於膚施城下。

    牽製嘛，總是要迷惑一下敵人的，所以呼廚泉也沒閑著，次日一早便下令攻城。胡奴兵烏泱烏泱的跑到膚施城下，與城上漢軍展開激烈的對射。

    話說高節所部是打涼州直接插過來的，要不是呂布當後勤，連吃喝禦寒都成問題，更別說還沒有弓弩師幫忙補充實力，所以與南邊戰場上的漢軍相比，顯得弱雞不少。但是，漢軍原本的弩箭就比胡奴強勁，又是以高打低，所以麵對胡奴這種“一窩瘋”似的試探性攻擊，表示毫無壓力。

    呼廚泉壓根也沒想過憑著自己五萬兵馬，能夠打下膚施，無非就是告訴漢軍，俺們還都在這兒呢，你們別出來瞎晃蕩。哪曾想，呼廚泉明明是想做遊戲，漢軍卻認了個真。原本兩軍隻是對射，要是口水吐的足夠遠，說不定還想互吐口水。可是突然之間，膚施城門大開，從邊殺出一隊漢軍，奔著城下胡奴就來了，果然是黑衣黑甲，如同黑色惡魔。

    哎呀，嫌射的不過癮，還想上手摸摸，是吧？

    正在攻城的胡奴立刻調轉箭頭，紛紛向著黑甲漢軍攢射過去，卻又驚訝地發現，果然射不死。漢正軍第四旅，號稱最貴的部隊，皮甲外麵罩鐵甲，頭盔上邊有麵甲，一箭射過來，即便能紮在鐵甲上，所受之傷也甚是輕微。

    要說世上沒有打不破的防禦，即便雙層甲也不是絕對射不死，然而第四旅發動衝鋒，又能給敵人留下射幾箭的機會？

    幾乎是剛一接陣，佯攻膚施的胡奴就潰了，哭著喊著要回家找媽媽。武力，武力比不上；裝備，裝備比不上，除了被人家摁在地上摩擦，還有更好的辦法嗎？

    呂布帶人直接衝到呼廚泉的大營前，耀武揚威地砍殺一通，然後劃過一條弧線，轉身回去了，隻嚇得幾萬胡奴目瞪口呆，狀如篩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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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高節原本是不打算這早把呂布放出來的，若在胡奴大舉攻城之時，突然殺出一隊重騎，那效果絕對驚人。但是胡奴分兵而走，留下的這些人又隻是佯攻，明顯是想拖住自己。再加上呂布那個脾氣，也不是躲在城挨揍的主。所以呂布一嚷嚷，高節一琢磨，便首先把呂布放了出來，打算給城外的胡奴來個敲山震虎。

    果不其然，呼廚泉這會兒連想哭的心思都有了，原本以為自己挑個了輕省的活，又哪能想到膚施城還有這一群惡魔。別說牽製漢軍了，這要是一不小心，再把自己擱這兒，上哪喊冤去？

    現在就跑？那肯定要被漢軍兩路夾擊的。要是留下來，心又實在沒底。於是，呼廚泉再也不敢調戲膚施城的漢軍了，一邊兒派人嚴密監視膚施城的一舉一動，一邊兒派人在大營前邊幹起了他們並不擅長的活兒……挖坑。除了營門前留一條通路，旁邊一排排、一道道全挖成坑，不為別的，就怕那群黑色惡魔衝過來，擋不住。

    要說挖坑這一招，呼廚泉還是跟著漢軍學的，打高陵、池陽、萬年的時候，三城外麵的陷馬坑可是讓胡奴吃盡了苦頭，想摸摸城牆，都得先用大批的人馬去填坑。估計那個時候就是呼廚泉自己也想不到，向來以騎術傲嬌的他們，有一天居然也會挖坑防範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