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１２章醜貨當時不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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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別人看來，鄧當、呂蒙率領不足二百的兵士，幾乎全殲了糜竺三千兵馬，並且自身沒有任何傷亡，這自然是一場大勝，甚至可以成為經典戰例，入選北邙軍校的教科書，然而王鬧鬧最為看重之處，卻並不在此。

    就在不久之前，在九江一線正麵硬剛周瑜、甘寧的二十六師路招部，十七師於禁部，紛紛發來軍報，說是對麵的敵軍在與我軍進行拋石機大戰的時候，也發射出了霹靂彈。雖然敵軍拋石機的射程以及霹靂彈的爆炸威力都與我軍還有一定的差距，但是敵人確實已經具有製造霹靂彈的能力。甚至於，就連張遼也說，敵人還有紮馬釘，給他們騎兵衝鋒造成很大困擾。

    想想也是，這些武器在戰場上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根本不可能保證不落在敵人手，然後敵人再進行研究、仿製，也是必然之事。

    這說明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敵人正試圖在武器裝備上，拉近與己方的差距。如果咱們不能盡快研究出更新式的武器以及更新的戰術戰法，在戰場上麵對敵人之時，自身的優勢必然越來越小。

    然而呂蒙這一炸，使得霹靂彈脫離了由拋石機發射的固定模式，也使得王鬧鬧深受啟發。當然了，王鬧鬧就算再牛叉，現在也不可能知道“地雷”是啥玩意兒，但是這不妨礙他開闊思路，同時也認定了呂蒙是個難得的軍事奇才。

    所以，王鬧鬧親自寫了一封信，舉薦呂蒙去上北邙軍校，同時擢升鄧當為副團長，全麵負責大別山中的“巡山小分隊”。但是這一次，小分隊又適當地改變了戰術，除了“巡”之外，還增加了“守”的功能，就是挑選險要之地，預先挖好坑。萬一真有敵軍來了，霹靂彈往坑一放，“轟隆隆”一炸，任憑敵人有千軍萬馬，也得被嚇得魂飛魄散。試想一下，假如隻用三五個兵士，便能阻擋敵人一路兵馬，這又該是多大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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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糜竺兵敗陣亡的消息傳回江夏，張飛表示沒啥感覺，卻也向“武陽關”等地增派了不少兵馬，因為這個毛臉大栗子也害怕王鬧鬧穿山而來，找自己的麻煩。但是劉備得到消息之後卻有些唏噓，一番感慨。終於不用再擔心糜子仲對自己不忠誠了，可要是早知道他對自己忠心耿耿，就不該把他打發到三弟那，任由他“野蠻作死”啊。

    於是，劉備少不得又當眾痛哭一回，深切悼念自己的“前任大舅哥”一番，同時將糜竺之子糜威召來自己身邊，聲言視若己出，封為“虎目校尉”，與劉封的“虎牙校尉”和關寧的“虎爪校尉”並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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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別山中成功伏擊糜竺的消息傳到襄陽，劉漢少自然高興了，因為學渣也聽過呂蒙的名頭，畢竟在原本的曆史上，“白衣渡江”的故事聽上去就很江湖，很牛叉。現在好了，這牛叉的“呂白衣”，往後也要朝著自己敬禮，喊校長了。

    戲誌才自然也很高興，但是和劉漢少的高興，完全不在一個點上。南線全麵開打之前，南邊那幫朝廷叛逆們，包括那個死鬼劉寵，心心念念，想著的可都是反攻北朝，匡扶所謂的“漢室正朔”。等到劉備勉強算是整合了南邊的兵馬之後，仍作如此之想。換言之，他們一直在進攻。

    後來南陽瘟疫，劉漢少親身到此，使得關羽以為窺到了千載難逢的佳機，從而引發南線全麵開戰，劉備更是將五虎軍之四，全部調來了荊州。可以說，戲誌才原本沒有把劉漢少當成小魚餌，但是劉漢少偏偏還就發揮了比較擅長的小魚餌的作用。

    你們都覺得打的挺熱鬧，咱大漢的皇帝就擱這兒杵著，等你們來捉呢。可是孔子曰的好，不撞南牆不回頭。等到你們發覺皇帝這個小魚餌忒硬，啃不動的時候，該怎辦？

    是不是可以把“戰略進攻”的思想改為“戰略防守”？

    然而，孔子又曰了，守江必守淮。沒有淮南作為緩衝，想要單憑大江天險，與北朝分庭抗禮，那就是做夢！

    你們早晚“藥丸”！

    其實南邊不是沒有人想過防守的問題，魯肅和周瑜都一直提醒劉備，掌控交州，擴大活動空間，但是在這其中，出現了一些岔子。周瑜年輕氣盛，認為自己不僅能守得住，還能攻的出，同時，魯肅也認為周瑜能夠守得住淮南。然而現實就是這殘酷，偏偏讓王鬧鬧從淮南撕開了一個角兒。

    大別山伏擊戰的意義在於，它斷絕了荊州兵馬穿山而出，增援淮南的念想。讓龍彰雲順江而下？真要是敢那樣，劉漢少旁邊還有史渙、呂虔兩個師，就敢調過來，正麵硬剛關雲長，而後順漢水而下，直搗武昌。

    所以，周瑜就隻能從別處調兵，設法將王鬧鬧趕出淮南，結果已經擺在那兒了，周昂、呂岱不是都被調過來了？隻要淮南兵力調動，就有可能出現裂隙。要說這一手，魯肅和周瑜也不是不知道，得防著漢正軍的水軍從海上過來。可是防歸防，第一水軍的實力就擺在那兒，總不能說，穿了一身小皮甲，就不怕霹靂彈的炸。這屬於陽謀，無解，周瑜隻求在第一水軍發動之前，盡快將王鬧鬧趕出淮南，然後也好掉過頭來，全力對付第一水軍。

    當然了，能夠如此設想，是因為周瑜也有固化思維，覺得北人善騎，南人善舟，自己有信心打一場漂亮的水仗。

    然而，王鬧鬧是那好趕出去的？第一水軍的真正實力，周瑜見識過？

    再所以，從眼前的戰略層麵上來說，戲誌才甚至敢誇口，對劉漢少說，咱們已經贏了，雖然這位“皇帝哥”還鬧不明白是咋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