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薛淩驚喜歡呼。

    程天芳哈哈大笑，撲了進來，“嫂子！我剛才還以為我在做夢呢！我還以為我期末考完回家了呢！哈哈！”

    薛淩連忙抱住她，笑道“我們來了三四天了，這幾天的早上都來開店。今天都已經農曆初十了，你什時候考完試回家啊？要放假了吧？”

    程天芳答“隻剩下一門沒有考。我們那個科目的老師家臨時出了事，把考試的時間往後推了兩天，所以隻好等過兩天。等考完這一科，我就可以回家過年了。我今天出來找一找阿虎哥，問他大概什時候回去。如果貨底賣得差不多了，那我就坐他的順風車回去，省一點兒路費，也好路上有個伴兒。”

    程天源洗了洗手，轉身倒了半杯水，遞給妹妹。

    “阿虎前幾天出了事，我們趕緊過來幫忙。你如果考完了，那就先回家去。”

    程天芳嚇了一跳，忍不住問“怎了？阿虎哥出什事了？上周我過來的時候，他不還好好的嗎？那天中午我幫忙點貨到一點左右才去吃飯，他還請我吃了火鍋。”

    “唉……”薛淩歎氣，將阿虎前幾天發生的糟心事告訴她，解釋“他現在在醫院，大多數傷口都已經結繭，明天就能拆線了。醫生說還要住院多幾天，直到傷口大體沒事了才能回家。”

    程天芳聽得臉色一白，驚呼“被砍了十幾刀！天啊！嚇死人了！”

    薛淩溫聲“幸好大冬天的，他身上穿的都是質量好的軍大衣，那些小刀什的，都隻是割傷他的肌肉，沒傷到筋骨或者骨頭。醫生說幾道偏深一些，其他都是小傷。不過看著……挺恐怖的，都在胳膊和手腕上，身上也有一些。”

    “真是太可憐了！”程天芳大罵起來“那些王八蛋兔崽子！真特混蛋！搶錢搶車也就罷了！連人都傷！這是要人性命啊！”

    程天源沉聲“所以說，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如果不是隔壁店碰巧有人聽到動靜出來看，阿虎指不定就危險了。傷口雖然不深，但傷口多，失血嚴重。幸好及時送去醫院就醫，輸了血，才會最終平安無虞。”

    薛淩道“一會兒等我們收了店，你跟我們一塊去醫院吧。本來想不告訴你，免得影響你考試。既然你來了，也知道了，那就一道過去看看他。王青跟我們一道來的。她現在在醫院照顧他。”

    “好好！”程天芳忙不迭點頭“這是必須的。”

    她喝下半杯水，張望四周“都快過年了，批發市場這邊冷清得很。”

    “是啊！”薛淩指著角落一大堆的冬衣解釋“還有好幾千件沒賣出去，這一批貨估計得虧錢。”

    “嫂子，那怎辦啊？這些冬衣這漂亮，賣不出去太虧錢了啊！”

    薛淩搖頭“等過了年，到時一點點處理掉，能收回多少成本就收多少。咱是做生意的，怎可能隻賺不虧。沒事，今年總體來講，我們還是賺不少的。年底就算虧點兒，影響也不會很大，心態放好些，能賣就賣，不能賣就算了。”

    “那不行！”程天芳焦急道“批發市場這邊人少了，可商場啊，服裝店什的，都還是人潮洶湧的時候哎！還有這多貨，咱們應該拿去市場那邊賣。”

    程天源和薛淩對視一眼，一時都為難起來。

    薛淩低聲“咱們臨時去哪兒找地方賣？再說，咱們這是批發的貨，人家市場上的貨自然要貴一些，咱們一去就是破壞人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