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英的臉色有些怪，眼神躲閃好幾下。

    薛爸爸和媽媽對視一眼，都暗自很驚訝。

    薛衡轉了轉眼睛，很有眼色拉了拉自家丈母娘的衣角一下，示意她暫時不要開口。

    “那個……”薛媽媽吞了吞口水，扯了一個笑容“阿源，這事你跟淩淩商量過了嗎？你爸媽應該不知道吧？”

    “沒。”程天源穩重朗聲“不必商量，我自己做的決定。當初我答應過淩淩，如果我們的孩子多，就讓一兩個孩子跟她姓。然然跟我，揚揚隨她。現在我們又多了兩個孩子，自然還是一人跟一個。”

    薛爸爸垂下眼眸，似乎認真想了想。

    “話雖這說，但還是得你爸媽同意才行。你跟淩淩是夫妻，私下想怎商量都行。但這畢竟是大事，你還得尊重一下你爸媽的意見。”

    “是是是！”薛媽媽眼力勁兒十足，一下子瞄到劉英的臉色不怎好，忙笑打圓場“英姐，你說是吧？這事還得你們點頭，他們小年輕說的不算。”

    “不……”劉英聽她這說，反而不好意思起來，低聲“他們是孩子的爹媽，才是最有說話資格。海棠，我是疼淩淩的，你是知道的。如果她喜歡這做，我是不反對的。但孩子他爸……就得跟他說一聲。我們雖然不住程家村了，但姓還是那的姓，根在那兒呢！這事還得跟他說一聲，我是沒什的。我都行！反正不管姓什，都是我的孫子孫女，對吧？”

    薛爸爸和媽媽鬆了一口氣，先後都露出笑容。

    “是，這事看似小事，可實際上是大事。小揚揚跟著淩淩姓，我們已經很滿足了。阿源，如果你爸爸不怎樂意，你也不要勉強他。孩子不管姓什，都是我們的外孫和外孫女，我們都一樣疼。”

    程天源點點頭“你們放心，我爸他會同意的。”

    “還是謹慎說一說，尊重老人家的意見，對吧？”薛衡笑道“爸很好說話，但提前說一聲，表示尊重嘛！”

    薛之瀾微笑道“是，確實是這個理。咱們都是一大家子，不管發生什事，總歸還是一家人。我們互相尊重，好好商量。”

    薛爸爸欣慰看著女婿，低聲“阿源他是心疼淩淩，也體諒我和淩淩她媽就一個女兒，膝下怕沒了後代，所以才這為我們著想。”

    “是。”薛之瀾溫聲“這孩子很體貼老人的想法。”

    這時，護士走了進來。

    “病人這兩天暫時還不能吃什，可以喝一點兒水，但不要過多。明天下午可以開始喝一點點兒米漿或白粥，但不可過飽。”

    程天源忙應好，忐忑問“她怎還沒醒？是不是還能難受？”

    “難受是難免的。”護士解釋“等過了明天，會漸漸輕鬆起來。你們要注意不要碰到傷口，過幾天才能拆線。”

    “是。”薛媽媽緊張問“需要給她做什嗎？”

    “不用。”護士換了頂上的掛水，解釋“藥水沒了，就來護士站說一聲。如果病人有什異常，立刻就來說。”

    眾人都應好。

    小揚揚陪著薛之瀾說話，好半晌後拉著薛衡問“舅舅，我想吃蘋果，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