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左擰右扛，山悠左手牽著爸爸，右手摟著媽媽，阿虎牽著大孫子，王青抱著迷你虎，一大家子浩浩蕩蕩來了。

    程天源和薛淩趕忙去後門迎他們。

    “小虎子，你妹妹呢？怎沒一起過來呀？”

    小虎子將手中的禮物塞一些給程天源，笑解釋：“她男朋友接她去吃年夜飯，說是他爸媽一再交待的。都已經見家長了，估計好事不遠了。我爸媽本來還不肯，我拍板讓她去的。”

    程天源忍不住往阿虎瞪去，質問：“這是好事呀！你們夫妻攔著做什？”

    “還沒定親也還沒結婚。”阿虎為難咕噥：“其他時候也就算了，今天可是除夕哎！家家戶戶都慶團圓，還沒嫁出去就不跟我們吃團圓飯，以後……以後不就更沒機會了？”

    薛淩調侃：“說到底——你還是舍不得嫁女兒！”

    眾人都哈哈笑開了。

    陳水玉輕撫女兒的手背，嗔怪道：“女兒都是父母的心頭寶。當初如果不是悠悠懷上了小小虎，我也舍不得她那早就嫁人，而且還嫁這大老遠。”

    “以前千山萬水再遠，現在也都近了。”薛淩調侃：“牆一敲，女兒女婿就能聽見。過一陣子安頓下來，頂多走幾分鍾就能親到孫子——算哪門子的遠！”

    山越點頭感慨：“那倒是。住一塊兒了，再遠也不遠了。隻要能天天見著女兒乖孫，我們也就沒遺憾了啊！”

    眾人先後落座。

    陳水玉張望來去，問：“淩呀，你爸媽呢？老人家怎不在客廳？這邊有暖氣有烤爐，暖得很呀！”

    “都在房間。”薛淩答：“這一陣子天氣寒冷，他們的午休時間都會比較長，現在估摸還在睡。”

    王青見迷你虎流鼻涕了，連忙喊：“淩淩，有沒有非常輕柔的紙巾？小家夥受不住冷氣，一下子就流鼻涕了。”

    “沒事沒事。”薛淩起身：“我去拿過來。你放他下去，跑跑跳跳一會兒，很快就暖和了。客廳暖得很，不用總抱著。”

    王青趕忙抱著迷你虎追過去。

    小小虎瞧見弟弟和奶奶跑開，噠噠跟著追上前。

    阿虎和程天源也隻能跟著一塊兒去。

    山悠扶父母親落座，轉身煮水泡茶。

    “爸，媽，中午你們說飯菜有些膩，要不衝一點兒陳皮茶解膩吧？”

    陳水玉“哦哦，”兩聲，眯著老花眼張望來去。

    “那邊——那邊是老三吧？另一個男的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