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三十六年。
鎮遠候秦雨劍指盛京。
以侯府百名黑甲騎士為先鋒,短短三天就徹底的掌控了臨安。
從臨安到盛京,需路過三個郡。
東夷,鹹豐,晉西。
南巡回京的皇帝走到東夷的時候,就接到了臨安鎮遠候造反的消息。
“這不可能!”
“秦月明他又不是傻子!怎會突然造反!”
臨時搭建的行宮中,皇帝一臉驚愕的喊道。
“陛下,是真的!”
左首府韓越坐在皇帝下手的位置上,沉聲說道,“目前臨安郡已經失陷!”
砰!
皇帝聞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秦月明他這是在找死!”
“陛下。”韓越突然出聲打斷了皇帝,“現在鎮遠候不是秦月明,而是其子秦雨!”
“小侯爺秦雨?”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為什?”
韓越張了張口,有些欲言又止。
“愛卿是不是知道些什?說!”
韓越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出聲說道,“三天前,秦雨曾說過一句話。”
“為她,願負了天下!”
“···哈哈···”皇帝似乎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為了一個女人而造反?”
“好!真實好啊!”
“秦月明教出了一個好兒子!”
皇帝陰沉著臉色,心中湧動著無盡的怒火。
“傳令臨夷郡廖化遠,帶兵平叛!”
“朕給他一個月的時間!”
“屆時朕要看到鎮遠候父子跪在朕的麵前!”
此刻的皇帝隻有一腔怒火,而沒有半分的害怕擔憂。
怕什呢?
鎮遠候的兵權早就上交了。
就憑一百建製的黑甲私軍?
這不是造反,而是活膩了!
皇帝的命令很快就傳到了臨夷候廖化遠的耳中。
當日,廖化遠豪飲三缸酒。
放言敗賊隻需七日!
其餘的郡州也聽到了臨安鎮遠候造反的消息。
騷動了片刻後,也隻是當成了酒後談資,徒增笑耳!
他們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
鎮遠候瘋了,不論是秦月明,還是那個譽滿盛京的小侯爺秦雨。
不,應該是現任鎮遠候,秦雨!
皇帝離開了臨時的寢宮,胸中的怒火令他想要急劇的發泄出去。
“陛下!”
兩名守在門外的護衛單膝下跪,語氣恭敬的喊道。
“起來吧。”
皇帝走到緊閉的門前,語氣略帶急促的說道,“朕的美人兒還在麵吧?”
“回稟陛下,貴人一直在房間中,從未出去。”
“好!”皇帝的語氣越發的急促,“打開門!”
吱呀!
緊閉的門扉大開,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正倚窗而坐。
女子漆黑的長發如瀑,薄紗遮麵,難掩其嫵媚風流。
“咳!”
“愛妃?朕來了!”
一抹月光透過窗子散在了女子身上,這幕聖潔的景象令皇帝心中的火熱稍稍退散。
“陛下說錯了!”
空靈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中。
“哦?朕說錯什了?”
皇帝來了興致,俯身坐在了房間的一張座椅上。
“我與陛下尚未大婚,如何當得愛妃之稱?”
皇帝微微一怔,隨後朗笑了一聲。
“哈哈····”
“白姑娘說得對,是朕唐突了!”
“不過···”
皇帝略顯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女子曼妙的身姿,不掩其中灼熱之意。
“朕當真著急與白姑娘成就好事!”
“難道非得等到回京之日?”
女子微微抬頭看中窗邊的月光,空靈的聲音隨之響起。
“這是民女的底線!”
“而且···越是美好的事物,不是越應該放到最後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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