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女子無聲哭泣。
思緒飄飛,仿佛又見到了那一場慘無人道的滅殺。
當時女子還是一隻剛剛出生,思緒懵懂的小狐狸。
驚恐的窩在母親的懷,在族人的掩護下,躲過了那一場殺劫。
女子兒時,曾經問過母親,為什人類要滅殺族人。
母親歎息了一聲,悠悠的說道,“紅顏誤國!”
“母親,我們僅有漂亮的容貌,如何誤國?難道美貌也是罪?”
“柔兒,你記住,美貌就是罪!”
自這以後,女子心中立下一個誓言。
定要以狐女之軀,誤了這國!
營帳中,女子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韓大人說笑了,難道民女還是狐女不成?”
營帳外,韓越銳利的眼睛微微收縮。
“白貴人自然不是狐女。”
“眾所周知,每一名狐女都有一條雪白的狐尾!”
營帳中傳來了女子空靈的聲音,“既然如此,那大人與民女訴說狐女之事,又有何意義呢?”
韓越沉默了片刻,沉聲說道,“老夫隻是在提醒貴人,莫要似狐女一般禍亂這江山!”
“大人說笑了,民女隻有這一身皮囊,江山是你們男人的事,與我無關!”
“如此,希望貴人珍重!”
韓越深深的看了營帳一眼,隨後甩袖轉身離去。
第二日。
左首府韓越因觸怒皇帝,賜死!
南巡的隊伍倉皇的想要逃回盛京。
身後的鎮遠候大軍不緊不慢,步步為營,蠶食著屬於皇帝的江山。
自臨安至盛京,南巡的隊伍用了不到三個月。
皇帝終於再一次坐在了龍椅之上。
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君臨天下,而隻是君臨盛京。
盛京之外,是鎮遠候秦雨所率領的黑甲大軍!
一帝一候,隔城相望。
“鎮遠候秦雨···”
皇帝遙遙望著大軍陣前,恍若嫡仙的男子。
“告訴朕,為什!”
“為什你會反了朕!”
秦雨身形筆直的站在大軍陣前,單手按在劍柄之上,寒風吹動身披的白裘烈烈作響。
“陛下很清楚,本候想要的隻有她!”
身姿曼妙,眉眼無雙的女子站在皇帝身側,看中秦雨目光微微動容。
“···哈哈···”
皇帝仰天長笑。
“秦雨!你覺得這個借口很好?”
“秦月明這個老東西!朕當真小看了他!”
“這一手以退為進當真令朕大開眼界!”
在皇帝的心中,鎮遠候早在交出兵權的那一刻,就已經心生反意了。
這多年暗中不動,隻是為了麻痹自己。
等到羽翼豐滿,這才能一舉橫掃天下,無一合之將!
秦雨聞言搖了搖頭,但是指向了女子,沉聲說道,“本候曾經說過,為她,寧願負了天下!”
“哼!”
皇帝冷哼了一聲,“秦雨!都到現在了,你還拿這種理由糊弄朕!”
“你不是想要她?”
皇帝一手攬住女子的腰肢,冷色喝道,“朕絕對不會讓你如願!”
“朕坐擁天下,整個天下都是朕的!”
“沒有人能跟朕搶東西!”
“···”鎮遠候秦雨神情冰冷,冷笑道,“天下?你現在隻能守著盛京苟延殘喘!”
“待到城坡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期!”
“哈哈···”
皇帝瘋狂的笑了起來,“那又如何!”
“就算朕輸了天下又如何?”
“隻要朕得到了她,最終還是你輸了!”
皇帝一手攬著女子腰肢,一手指向了鎮遠候秦雨。
“明日午時,就是朕與愛妃大婚之期!我看你如何能攔朕!”
鎮遠候秦雨看著皇帝和女子消失的背影,手中劍柄死死的收緊!
“侯爺,盛京城是用鐵汁澆灌鑄成,明日恐難破城!”
秦雨身後,黑甲軍首領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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