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我久久不能釋懷,李泓蕭自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隻是他的情,沒在我身上。
這可真是難死本仙了。
我在將軍府中住了三個月,百無聊賴。有一天,琬瑩忽然瘋瘋癲癲跑到我院中,眼神渙散,直呼讓我救她。
我問她怎回事?她說她沒有瘋,有人要殺她。
我心說你是李泓蕭眼前的紅人,誰敢殺你呢?“你不是去城外別莊了嗎?怎又回來了?”
琬瑩跪在我身前,不停叩首,腦門磕出了鮮血,歇斯底地叫道“夫人救我,奴婢不去別莊了,不去別莊了!夫人救我啊!”
我正納悶是怎回事,紫英匆匆走過來,先是對我施了一禮,讓後指著琬瑩對身後的仆役道“琬瑩瘋了,快綁下去,別擾了夫人的清淨。”
我微微眯起眼睛,看向紫英,笑問“將軍不是讓你出府嗎?你怎也沒走?”
紫英恭恭敬敬地道“回夫人,奴婢是貴妃娘娘的人,隻能聽從娘娘的吩咐,娘娘讓奴婢留在府中侍候夫人。”
我心中道了一聲好笑,看向被仆役用麻繩捆綁、粗布堵嘴的琬瑩,問紫英“她真的瘋了嗎?”
紫英道“真的瘋了。”
我揮了揮手,“那就送走吧。”
琬瑩被綁下去了,我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思緒有點亂。
琬瑩是什樣的人?心比天高,獻媚爭寵,見識淺薄。這樣的女子,李泓蕭怎會喜歡呢?
我雖不了解李泓蕭,但知他潔白清皓,孤標傲世。像他這樣的人,豈會將琬瑩看在眼中?
他明知貴妃容易吃醋,偏偏對琬瑩好,那自然不是真好。
想到這,我有點慶幸。我在李泓蕭眼中是個傻的,幸而他沒將我看在眼,否則今日之琬瑩,就是明日之我。
雖然本仙並不怕貴妃的迫害,但眼下這副姚小姐的凡人之軀,還是少吃些苦頭的好。
我想了想,還是去柴房看了看琬瑩。她縮在柴禾堆內,見著我就笑,口水從嘴角流到了下巴。
紫英對我道“夫人您看,她真的瘋了。”
我問“她是怎瘋的?”
“將軍遠在西北涼地,她身為將軍妾侍,卻不守婦德,與別莊小廝私通。醜事敗露,驚惶失措,以至瘋癲。”
我聞言奇怪,“如何私通?她要與小廝一起逃走嗎?”
紫英道“更甚。”
我見紫英遮遮掩掩不願與我說實話,心中甚奇,“更甚什?”
紫英道“顛鸞倒鳳,不能自已。”
“嗯?”我莫名其妙。
紫英忽然有些羞憤,不願與我解釋,拂袖道“夫人若想知道,不妨單獨問問琬瑩,奴婢先告辭了。”說著抽身走了。
柴房內就剩下我與琬瑩,琬瑩披頭散發,對我笑道“那粗鄙小廝,豈能比得上將軍之萬一?”
我道“那你為什還要與他私通?如何私通?”
琬瑩忽然眼露凶光,指著我道“我今日遭人陷害,都是因為你!你這裝傻賣癡的賤種,休要辱我!”
我越發奇怪了,“怎因為我呢?是你自己想給李泓蕭生孩子的,又不是我讓的。”
琬瑩淚流滿麵,顫聲道“若不是那日在涼亭……將軍,將軍豈會想要置我於死地?”
我見她一臉咬牙切齒、恨我入骨的表情,十分納悶。琬瑩忽然又笑了,對我“噓”了一聲,“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要不了多久,將軍就會回來了。”
我一驚,低聲問“當真?”
琬瑩發瘋了似的大笑,“將軍要回來當皇帝,到時候貴妃就是皇後,你一個姚家庶女,還是嫁給將軍當過正室的人,結局隻會比我更慘!”
柴房的門忽然被撞開,一記淩厲的鞭子劈頭蓋臉朝琬瑩甩去,紫英握著鞭子喝道“胡說什!”
我走出柴房,引月焦急地站在門外,見到我,連忙上前挽住我的胳膊,“夫人,咱們回去吧。”
我和引月回到了院子,見引月眼睛紅紅的,我問她怎回事。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