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想起來自己出來是找李泓蕭的,頓時十分慚愧,連忙問“這大雪天的,他出門了嗎?”
許正“嗯”了一聲,“是出門了。”
我有些擔心,李泓蕭的傷一直都沒好,他頂著這寒風大雪的,出門去幹什?
“他去哪了啊?”
許正欲言又止,引月使勁給他使眼色,他才忍住沒說出來。我好奇問“到底怎?”
引月笑道“夫人,您等著就是了,咱們將軍很快就回來了。”
話音未落,李泓蕭的聲音便從院門外傳來,“阿芒醒了嗎?”
我探頭朝外一看,卻見李泓蕭穿著一襲黑色大氅,手中拎著一個籃子,從外麵進來。
他戴著頂鬥笠,上麵已經落滿了一層白雪,似乎在雪中走了很久。
我連忙迎上去,“你去哪了?”
他道“屋內說話。”
說完,率先朝睡房走去,我回頭望了引月一眼,她隻是笑盈盈的,眼睛彎成了月牙,也不言語。
我隻好跟李泓蕭進了屋,他身形原本就修長,再穿著這樣的大氅,更加顯得長身玉立,瀟灑英俊。
他解開大氅掛在壁上,對我道“冷氣重,你先遠著一點。”
我問“這冷的天,你出去幹什呢?”
他道“去拿一些東西。”說著還搓了搓手,看著我笑。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隻覺得又僵又冷,心中著急,脫口道“你的傷本來就沒好,能不能別這折騰自己?”
他笑道“若一直顧及這個,那往後餘生都要畏首畏腳了。”
我愣了一下,這話實在無可反駁,看來他已經知道自己的傷不能好了。
他微笑道“無妨,若不如意,活一百年一千年也是苦。若能如意,活一刻一時辰也是甜。阿芒,你說是不是?”
我心頭微熱,道“是,不過,咱們總要注意的,你的傷會疼,我也會難過。”
他空站了一會,道“我的身上可暖和了?”
我“嗯?”了一聲,不解,為什問我呢?暖不暖和,我總沒有他自己清楚。
他見我呆愣,無奈笑了笑,伸臂將我擁入懷中,歎道“阿芒,你這不解風情嗎?”
我偎在他溫暖的懷內,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他問我身上暖不暖,原來是想讓我試一試。一時間,我心中甜絲絲的好像有蜜糖化開。
我道“暖和。”
他朗聲一笑,道“那便好。”
我扭頭看向被他放在桌麵上的籃子,問“這頭是什東西?”
他輕聲道“不過是紅燭兩隻,鳳釵一件,蓋頭一張。”
我微微張大嘴巴,腦子空白一片,連呼吸都凝滯了。
他十分堅定地道“我說過,今日要娶阿芒,阿芒也必然願意嫁我為妻。”
我依舊沒有說話,實則,是已經無法思考他這話的含義了。
我一遍遍地對自己說,他不是泓蕭將軍,他是在世為人的李泓蕭。我也不是春木仙子,我是姚雎芒。
可是,為什他說休了姚小姐再娶阿芒?姚小姐是阿芒,阿芒就是姚小姐啊。
我若是姚小姐,嫁給他自然理所應當。我若是春木仙子,豈能嫁他為妻?
他輕輕挑眉,帶著輕淡的笑意,問“怎,阿芒這是要拒我於千之外嗎?”
我咬了咬唇,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他伸出修長手指,捏住我的下巴,盯著我的唇角道“不要咬。”
我道“我……我還想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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