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情嚴肅認真,仿佛真的做了天大的錯事。我原本有些不好意思,看到他這副模樣,卻有些想笑。
我板著臉搖頭道“徐客禮不是聖人,姚小姐也不是聖人。隻不過,徐客禮心中就算是恨極了姚小姐,也不該如此待她。”
李蕭仆對此倒是不置可否,對我道“後來發生的事情,我說給你聽罷。”
我知道他是為了避免尷尬,所以掠過某些具體的事情,連忙點頭道“道長請說。”
他頓了頓,“不必叫我道長,你……叫我李蕭仆罷了。”
“李蕭仆?”
“既然三十三天外的魔君你都能直呼其名,為何不可叫我李蕭仆?”
我愣了一下,原來我剛才直呼“宗荀”的名字,卻被李蕭仆給記住了。
有些尷尬,我隻好笑了兩聲,“既然如此,我叫你蕭仆可以嗎?”
蕭仆,總歸不是泓蕭。
他眉間微動,眸中似乎有光華閃動,很快消失不見。
他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地道“徐客禮還是沒能離開柳家。柳母發現端倪,將徐客禮關了起來。”
我微微點頭,這個我能猜到,徐客禮若能輕易離開柳家,那就沒有後來的那些事了。
李蕭仆繼續道“柳小姐一直求她的母親,希望能放徐客禮走。可是柳母心如鐵石,無論柳小姐如何懇請央求,都是無濟於事。”
我道“隻怕柳小姐打心底就不願讓徐客禮離開吧。柳小姐若是真的下定了決心,以死相逼,她母親又有什辦法呢?”
“雖說柳小姐並不想讓徐客禮離開,但她也曾以死相逼,問題出在柳母的身上。三個月後,柳小姐發現自己有了身孕。那是一個大雨夜……”
我聽到“大雨夜”便知事情不對,但凡大的變故,總要有大雨來應景。
李蕭仆伸手在空中一揮,空氣中忽然出現一片水霧,霧氣中隱隱約約有一片鏡麵的水光。我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塊水鏡,麵顯示著大雨中的柳園。
李蕭仆有這種觀前塵的水鏡怎不早點拿出來!還抵著額頭帶我回過去觀看?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的神色有些慚愧,“不好意思,我忘了自己曾經修過此術。不過此鏡中景模糊不清,不如身臨其境。”
意思之前帶我回過去看柳小姐,是有所考慮的。
我隻好笑著點頭道“是啊,這水鏡中的景象的確很不清晰。”
“不過尚能探知一二。”他道。
我凝神細看,水鏡的雨幕之中,孤零零地立著柳小姐的木樓,樓中點著紅燈,在雨中顯得朦朧而詭譎。
木樓中傳出一陣笑聲,是徐客禮絕望的笑聲。
我心中一顫,脫口叫道“這木樓有些古怪,好像有什不幹淨的東西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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