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草?”我疑道:“你找那個幹什?”
“我體內封印炙熱如火,冬月草是極寒之物,或許能幫我鎮壓封印躁動。”
我心中一動,連忙點頭道:“是了,我在桃花塢寒潭中浸泡數月,不懼尋常寒冷,可是也沒逃過東月草的寒冷之氣,足以證明那的確是極寒之物。”
宗荀微笑道:“那就去找找看。”
他的半截竹杖敲在地麵上咯吱作響,我想著他在桃花塢坐過的輪椅,心中默默記下,準備明天去山中找些木頭來給他做個輪椅,這樣去哪也方便一點。
“在想什?”宗荀看向前方,笑道:“阿春,這燎爐山中無四季,山內的人不知春花秋月,也是遺憾。”
“既然不知,也沒什好遺憾的了。”我看著他,道:“若無光明,便無黑暗。這兒的人沒經曆過四季變遷,自然也不覺得有什。”
宗荀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可是有些人縱然經曆過,也忘記了,這應該算是一種遺憾吧。”
我微微愣怔,總覺得他意有所指,有些人,說的是我?是我忘記了曾經的風光,是我忘記了曾經與他的種種?
“忘記了,也未見得是壞事……”我輕聲道:“記起來,也未見得是好事。”
宗荀哈哈一笑,不再多言,加快朝恚怒窟行去。
恚怒窟還是陰森森的,我們來到窟外,宗荀站了一會,似乎在猶豫什,臉色凝重並沒有立即進去。
“尊上,怎了?這麵有什問題?”
宗荀道:“有人來過。”
“啊?”我有些吃驚:“誰會來這呢?”
“來者不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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