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上 一鳴心事被揭穿 老小悵悵各有緣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白石龍 本章:41上 一鳴心事被揭穿 老小悵悵各有緣

    在遠離經典和偉大的地方生活,其生活必然是糟糠的、卑劣的;在沒有英雄和大師的地方生活,那生活必是輕浮的、瑣碎的、功利的;在沒有優雅、冷靜和沉穩的城市生活,那生活必然是風塵仆仆的、碌碌無為的、勾心鬥角的、雞零狗碎的;在沒有厚重曆史的地方生活,那生活必是隻看重眼前的、速生速死的。

    不同的地方培養著不同的人生,不同的曆史沉澱著不同的民族。

    包曉棠目不轉睛地看著巨幅油畫的每一個人物,凝視他們的眼睛,端詳他們的神情。在凝視中她好像走進了那畫一般,在畫她該是一種何樣的存在?

    徹底地抽離出原本的生活,生活會變得不一樣嗎?曉棠仰望巨畫,叩問自己。

    這多年以來,她多次出離過自己的生活,不隻出國這一舉。她模仿過別人,想通過模仿別人的言行來出離自己粗糙的生活、輾轉的狀態;她換過工作休息過好幾段兒,想通過停業來徹底反思既有的生活;她參加過很多培訓、考過很多試,意欲通過能力提升來出離卑微緊張的生活……不僅如此,她談過戀愛、交過閨蜜、養過寵物、讀過文學書、種過名貴花兒,她三番五次地調整自己的生活,最後命運總帶她回到原點。

    至此時此刻,她被深深震撼,才更懂調味品終歸是調味品,做不得主菜填不了肚子。她沒有能量為了白糖放棄麵條,也沒有勇氣為了虛飄的夢想放棄真實可觸的生活。

    一切花光心思的抽離對生活統統無望無助,甚至是一種破壞或落井下石。一切的心靈雞湯、哲學箴言、美圖朋友圈、高端型出國遊統統沒用。大師停留在靈魂,穩不住生活。浮想終歸是浮想。怪隻怪生養她的土地,鼓勵著躁動和虛浮、洋溢著攀比和愚昧。

    晚上九點半,致遠削好了一大盤水果,招呼一家人來餐廳吃水果。三個大人加一個打瞌睡的漾漾均來了,獨仔仔不來。桂英叫了好幾聲,仔仔隻說不吃了。

    “最近他怎了?天天躲在房子!”桂英一邊吃火龍果一邊指著仔仔屋的方向。

    “我也不知道,太累了吧,暑假沒怎休息!”

    “十幾歲的娃娃累個啥呀!哼哼,那貓貓狗狗一到春天且個個發情,他都十六了,你倆不想想?”老馬沒抬眼皮地吃著說。

    說完了夫妻兩目瞪口呆麵麵相覷,而後桂英拍腿大笑,那嗓門大得仔仔在床上早聽見了,好奇地出來了。

    “你們笑啥?”仔仔奇怪地問發笑的三個大人。

    “你爺爺說你發情了!”桂英指著老村長說。

    “什呀!別胡說八道!”仔仔滿臉通紅羞得扭肩跺腳。

    “我咋胡說?那天家來了個女子不是?你問漾漾!你勤勤得跟個貓一樣在屋跑來跑去給人家拿這個拿那個!”老馬一臉的理直氣壯。

    “真有啊!我當你胡說呢?什時候的事兒!”桂英收了笑驚問。

    “哪有哪有哪有!我爺爺胡說八道!氣死我啦!”仔仔氣得捶打爺爺,老馬用胳膊擋著身子巋然不動。

    “嘖!你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沒事也有事了!”老馬佯裝生氣地瞅著仔仔,而後對桂英說:“呃……前幾天,他帶了個男娃和女娃回來,還有一天他躺在沙發上看人家女娃的照片,你當我瞎了?”老馬指著自己的鼻子斜瞅著仔仔。

    致遠笑著吃水果,桂英忍不住打探:“哪的?同班同學還是什?”

    “我哪知道這個!”

    “長什樣子?好看不好看?”桂英亮出白眼仁追問。

    “我沒仔細看,遠看著那女子跟你鍾叔家的雪梅有點像——紮撮頭發,高高瘦瘦,文靜得很!”老馬回憶道。

    “那是我補課班的同學!胡漢典她媽媽閨蜜的孩子!跟我們一年級!一塊來這補課的!”仔仔跳著叫喊。

    “一塊補課的……那你激動什呀?又蹦又跳的,還抓你爺爺的手捂你爺爺的嘴!這不此地無銀三百兩嘛!”桂英皺著五官說。

    “沒有的事兒你們非說有!我想自證清白不行嗎?”仔仔跺腳喊。

    “你穩重點!小心人家姑娘瞧不上你!”老馬用一副看熱鬧的口吻提醒仔仔。

    不想一語戳中要害,仔仔踢了一腳桌腿說:“吃你們的水果吧!一群上了年紀的人還這八卦!”說完少年氣呼呼地走了。

    “看來是真的啦!”致遠笑著點頭咧嘴。

    “哎呀天呢!我這年輕,就要做人家婆婆了!防不勝防呀!不過,要是像梅梅還不錯,我喜歡梅梅那類型的姑娘!”桂英苦笑著搖搖頭,繼續吃水果。

    第二天一早,天微微亮,老馬開始收拾東西。箱子收拾好以後,他收拾自己的零碎東西。忽家來人了,他出來一瞧是天民、行俠他們一夥人全來了,專門給自己送行。老馬又高興又不舍,想留也留不了了。和他們聊完天,老馬送走了他們。

    自己回頭找漾漾和仔仔時,怎也找不到,家隻有致遠一個人,他心奇怪,怎娃兒們給丟了呢?桂英也不知去哪了。老馬索性出了屋門去外麵找,一出門竟是門口的打麥場!自己不是在深圳嗎?怎桂英家在村呢?他迷惑不解,顧不得這些了,隻管大聲喊著漾漾和仔仔的名字。娃娃在他手丟了,那可了不得了。老馬急得跑了起來,打麥場、南頭坡地、鶯歌穀……一個一個地找。

    到了鶯歌穀最深處,他看見了桂英和兩娃兒,兩小的在地頭玩,桂英一個人在地幹活。老馬氣得問怎致遠不來下地,桂英支吾吞吐,老頭沒法子,隻得擼起袖子幫她一塊幹活……幹著幹著,他忽然納悶,英英不是在深圳工作嘛!怎下地了呢?這一問,老馬給醒了。

    原來是個夢。老馬取來枕頭旁邊的汗巾,擦了擦胸前的汗水。一看表六點了,該醒了。

    今天是陽曆的八月十九,農曆是七月十九——剛巧差了一個月整。今日宜納采、訂盟、嫁娶、祭祀、祈福,忌開市、立券、納財、作灶。老馬撕了日曆,去搖椅上抽煙。抽完水煙有了精神,老頭走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整頭發、洗汗巾,完了不忘擦洗擦洗自己的水煙袋和拐杖。此時桂英和仔仔也起來了,上班的上班,上課的上課。

    吃了早飯,致遠去自己屋了。漾漾和周周玩得特別黏糊,老馬喊了七八聲漾漾,誰想那頭的漾漾跟沒聽見似的,兩小兒躲在房間看動畫片,嘻嘻哈哈的笑聲塞滿了老馬空蕩蕩的兩耳。老頭抽飽了煙、吃飽了飯,精神抖擻卻無事可做。他走回房間,拉開行李箱,又開始搗鼓自己的箱子,最後隻留了兩身衣服在外麵供這兩天換洗。

    想起早晨的夢,老馬凝思許久。臨走前該是給這幫老頭打個招呼,鍾能和行俠已經知道了,村的天民和

    早年相熟的樊偉成也該打個招呼。老馬於是相繼撥通了他兩的電話,六七十歲的老頭們說了好些分別的話。天民想送奈何身體不行來不了,樊偉成執意要送老馬被老馬一口拒絕了。各人有各人的生活,離別在他這一生中太多太多了。

    補課班,上午兩節是化學課。今日漢典家有事沒來,顧舒語和何一鳴坐在一起。幾十個同學的小教室,一鳴感覺隻有他和舒語光溜溜的兩個人。他身體僵硬地坐在她邊上,假裝認認真真地聽課,身子時而靠近她時而疏遠她,肉體像是有兩個人在打架,他僵在舒語身邊動彈不得。連低頭寫個筆記、吭一聲、動一下胳膊頭腦的那兩人都要開會討論討論。

    好不容易捱到下課了,本可以和舒語兩個人單獨說些話,誰想害羞的少年直接躲進了廁所。四節課上了三次廁所,回回是上課鈴響了才進教室。顧舒語也覺得莫名其妙,得虧有手機解悶,她才沒過度注意何一鳴的種種奇特反應。


>>章節報錯<<

如果您喜歡,請把《老馬的末段人生》,方便以後閱讀老馬的末段人生41上 一鳴心事被揭穿 老小悵悵各有緣後的更新連載!
如果你對老馬的末段人生41上 一鳴心事被揭穿 老小悵悵各有緣並對老馬的末段人生章節有什建議或者評論,請後台發信息給管理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