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寒在幾年前名字剛剛被改的時候,會有人不斷試探。
故意突然在背後喊一聲。
在她意誌最為迷糊之時,查看她是否遺忘了過去。
而自從安寒按照那些人的要求,和人交朋友,建立某種羈絆,對於新的名字越來越熟悉。
這樣的試探,在最近幾年完全沒有了。
讓她多了很多自由思考的時間。
也因此,她需要不斷提醒自己,自己不是其他人,也不是無名之輩。
她是安寒。
“是新的試探?還是說那些人發現我依然有仇恨,他們要除去我了,不願意進行某種我不知道的計劃。”安寒眼睛微微一動,而外在表現,卻如同一座雕像。
“安寒,你是安寒?天卓王安家的血脈,還是說你太小失去了記憶,忘記了一切。”那個聲音再次響起,似乎在解釋什,“我沒有惡意。”
安寒像是睡著了,一動不動。
她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次試探!
她遭遇了最大的危機!
隻是她還有生機!
無論那個聲音多好聽,她都不會表現出任何異狀。
“安寒,你是安寒?”聲音第三次響起,依然好聽。
這個聲音的主人自然是魏龍。
魏龍勸告李清揚,無需對天鬼神王他們出手,走正規渠道和萬神殿對抗。暗地,魏龍已經給天鬼神王,以及所有真神、神子、神裔判了死刑。
當然。
最終執行者是王小川,和他魏龍沒有絲毫關係。
隻是在進行大範圍打擊之前,他還有一個小任務,那就是將天卓王的唯一嫡係血脈,他的孫女安寒救出來。
萬仁株給的資料,安寒才十歲,還未到十三歲,還沒到舉行所謂覺醒儀式的時候。
若是提前舉行了覺醒儀式。或者即使沒舉行,但安寒已經被洗腦成功。隻是被洗腦的話,魏龍會讓其自然老死。
若是成為了神裔,那就洗去血脈,再自然老死。
如果既沒有舉行覺醒儀式,也沒有被洗腦成功,可以幫助其走上修煉之路。
雖然這個可能性很小。
幾乎不存在。
很難想象,一個從三四歲就被控製的孩子,能夠有自我意識。
實際情況打臉,
眼前一切出乎預料。
大大出乎魏龍預料。
“萬仁株給的情報,尋著其改換名字的蹤跡,找到了現在的住處,但現在這是一個什情況?”
魏龍坐在安寒的身邊。
看著這個孩子氣息慢慢變得幽深,進入了一種他也無法確定的層次。
安寒也不過十歲,氣質冷的嚇人,整個人十分古怪。
隱藏在被子中的嬌小軀體,處於一種極度靜止的狀態。
“孩子,我是來救你的?”魏龍探出頭,在安寒小腦袋上晃悠。
這個小姑娘還睜著眼睛。
“長的還很好看。比那些血脈奇特的神子們還好看。不對?這個人的氣息很幹淨,也沒有惡意。”
安寒似乎發現了什。
“不行!這一定是一個陷阱!否則尋常人不可能有這樣的樣貌!我不能上當!”
安寒慢慢調整心跳。
至於睜開的眼睛,抱歉,有些人睡覺就是睜眼睡的。
安寒不止一次睜眼睡過覺,第二天眼睛很酸,但這一次為了活著,她必須偽裝自己!
徹底偽裝自己!
安寒聯想到剛才外麵隱隱的動靜,可以肯定這就是一次試探。
她無法確定對方會不會動用神異,
安寒隻能將所有的情緒統統收回,心跳也逐漸平穩,這是她自我摸索抵抗神異的秘術。
將內心之門封閉。
隻用淺層意識維持自身的運轉,自我意識藏在最深處,形成一層又一層的心靈結構,以凡人之軀抵抗可能到來的神異盤問。
“完全戒嚴了?”天鬼神王問手下神王。
手下回答,“神王放心。我們原本的布置就非常嚴密,這一次特別提醒,外鬆內緊。而且長青郡這道傷疤,李清揚除非瘋了,否則不會主動揭開。”
“也許吧。”天鬼神王口氣略鬆。
他也隻是謹慎。
現在想想,在這些偏遠王朝,有多少人會選擇觸動萬神殿的逆鱗。
那樣的人不是勇敢,而是愚蠢!
不過。
天鬼神王眼中蘊含著濃鬱的殺機,“等到這場風波暫歇,我們要做好完全準備!我要摧毀魏龍,他所在乎的人,以及所在勢力!我不是天莽,這口氣我不會咽下!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天鬼神王鬥誌高昂!
他的報複會如同疾風驟雨一般!
就像是他對待那些敢於忤逆他的人一樣!
從魏龍,再到李清揚,敢於打他臉的人,都要付出代價,“魏龍粗暴的插手這件事,我也會用同樣的方式對待他!”
天鬼神王確定自家後院不會失火,拿出通信寶具,聯係天莽神王。
第一個反擊馬上就要進行!
報仇不隔夜!
天莽神王絕對仇恨魏龍,那個家夥掠奪了他三成神血,原本天莽神王就求他幫助,天鬼神王沒答應,現在正好可以聯手。
隻需要把魏龍搶奪的三成神血還給天莽神王,不僅能多一個強力幫手,也能讓自己這個師兄欠自己一個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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