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道人已經認清了現實。
真陽派隻是死了一個掌門,可太陰大教卻是被鳩占鵲巢。
傳承都成了別人的形狀。
朝陽道人深切感受到了巔峰強者的恐怖。
得益於五炎道人的提醒,恐怖的感受來的很清晰。
自家老祖都如此忌憚了,這還是自家老祖沒有介入的情況下。
介入的月闕老祖更慘。
朝陽道人了解過一些天庭最近發生的事情,月闕老祖護住了太陰大教在天庭值守的一幫弟子。
正扛著安寒,頂在最前麵。
朝陽道人見過五炎老祖和其他老祖的交流,哪不明白,月闕老祖看似強硬,實際上內心慌得一批。
也就是事關太陰大教傳承,月闕老祖不得不為之。
哎。
菜還不知,那就是找死了。
“老祖我態度已經擺正了。
我理解您之前告誡的深意,隻是我們如何去做,這個時候湊上去,顯得不好吧?”朝陽老祖問策。
真陽派身為九大道宗之一,也要麵子。
前任掌門被殺,報複是不敢提了。
可也不能硬舔,那樣子老臉都丟盡了。
真陽派的列祖列宗能被氣死。
“安寒那邊我們先不去管,你看看月闕仙子已經陷進去了。
太陰大教的後續要看那兩位之間的博弈。”五炎道人道。
而後,手指一抬,往上指了指。
朝陽道人了然。
五炎道人的宮殿就在九天之上,天庭最神秘的一塊地方,宛若仙境,自成一界。
九天之上再往上那就是指天帝了。
天帝和魏龍的博弈,才能決定太陰大教該當如何,以及安寒最終的處境。
巔峰強者才能打敗巔峰強者。
朝陽道人莫名領悟到了這句話。
一時心中也是羨慕。
巔峰才是超脫啊。
偉力歸於己身,有的是人來遷就。
想到這,朝陽道人又想到天帝還在追繳界域公敵。
自家的女子被人反殺了,一直沒做表示。
可就是如此,也沒人想過試探、挑釁天帝的底線。
“原來不知不覺間,一條看似無形卻宛若天塹的線已經形成,就在眼前。
我們每個人都在沿著這條線行走,這就是規則。
從凡俗到仙人都在其中打轉,一層又一層。
哎,也不知道製衡巔峰強者的規則是什?飛升之路?”
朝陽道人內心生出不少感悟。
這無形的規則,並不是力量的規則,而是為人處世的規則。
五炎道人規避和魏龍為敵,是在遵循著無形的規則。
不僅是五炎道人,月闕老祖維護的是太陰大教的傳承,不惜得罪安寒也是在遵循規則。
反觀自己。
朝陽道人看出了差距。
他原來沒想過直接和魏龍放對,隻是想從安寒那下手,為九陽道人報仇。
這個行為他自認為光明正大,堂堂正正。
此時回想,正是不知者無畏。
反而是五炎老祖、月闕老祖,前者點醒他巔峰的確切可怕之處,後者明知抗住安寒有可能介入巔峰之爭,卻依然做了。
五炎老祖的態度也能往深處去想。
五炎老祖見他的登門沒有回避,顯然,若真是關係傳承,他也會和月闕老祖那般,為守住傳承而奮戰,即使知道對方得罪不起。
遵守無形的規則,而在艱難處,卻能夠擁有打破規則的勇氣。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朝陽道人越是反省,越是覺得自己的無知,也深切認識到了,自己距離老祖的層次。
還差的遠,“哎,無知的人啊!”
一旁,五炎道人敏銳感覺到了朝陽道人身上的氣息變化。
對方的心境似乎有所提升。
五炎道人微微點頭,“九陽道人之死,你若是從頭看來,其實到此為止並不為過。
九大道宗圍攻安寒超脫在前,而後又去太陰大教山門想要拿下對方在後。
既分勝負又分生死,如此也好。
我之前就說了,那位成就巔峰,和九大道宗看似有裂痕,可你要看到,真豪道人也得罪過那位,可該用還是一樣用。
而且那位是人族出身,觀其行事,九大道宗隻要展現善意,對方大概率會接受。
安寒和太陰大教那邊我們先不管,先從北冥洲著手,為其梳理好北冥洲的格局,至少莽荒地帶不能太平,和棲鳳山以及重建的諸神會鬥的越是熱鬧越好。
當然,關係若是再想進一步,那就要慢慢來,此事不急。”
………………
………………
無盡虛空之中。
三道恐怖意識的交流還在繼續。
巫族之主的問題,一時讓場麵陷入了沉默。
能不能打破封鎖?
巫族之主是荒古界的巔峰強者,巫族的主宰
神上之神是蠻神界的最強者,也是巫神之上的存在,所以被稱為神上之神
而蠱道人則是源明界蠱族的絕世強者,通天絕地。
這三位不僅是自身強大,他們背後也有跟腳。
巫族、蠻族、蠱族在中層界域也是一方雄主,各自建立了文明,並不遜色於修士文明或者神族文明。
也正是各有來曆,所以他們對“封鎖”才更為忌憚。
巫族、蠻族、蠱族各自的本體界域之內都存在著飛升之路。
也許叫法不同,但確實存在。
隻是數萬年前,這條路就斷絕了。
前輩飛升者飛升之後,留在本體界域的顯示生命的手段,或是魂燈或者是其他手段,全部都熄滅了。
這樣的結果,和更早前的飛升者截然不同。
這些勢力傳承久遠,飛升之人不說曆代不絕,可也算傳承有序,之前從未出現過這種現象。
有飛升之後,魂燈黯淡如絲,可沒有魂燈熄滅的。
人死如燈滅,那代表著人已經死了。
即使不死,也是被收入了能隔絕一切的環境。
這還不如魂燈幹脆自己破碎。
強者飛升進入中層界域,補全自己的神魂,以秘術將一絲分魂收回,也將魂燈一並銷毀,因此導致魂燈破碎,比魂燈熄滅的結果要好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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