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月有點傻眼，那一擊，蘇酥不至於躲不開。

    而且那一擊……若是中了，就算是她也會死的吧。

    她心道不好，要去攔時遠，然而後者喊了一聲阿蘇，身形詭異從人群中穿過，已經將蘇酥抱在懷。

    怎可能有這快的速度？！

    “你竟然傷了她。”時遠眨了一下眼，淚水便似開了閘，“真是該死。”

    蛇淵少主表情無辜，“不過是皮外傷吧，我這一劍，換了別人，早就死透……呃啊！”

    “少主！”

    那麵無表情卻一直在流淚的男人，竟生生扯斷了蛇淵少主的手。

    “怎會……”蛇淵少主自負實力強橫，還從來沒遇見過他毫無反抗之力的事情。

    然而這還沒完。

    短短時間，他負傷無數，偏偏全都不是致命傷，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那男人明明在哭，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詭異而可怖。

    蛇淵少主知道自己應該躲的，可他就像是動不了一樣。

    也或許是對方的動作太快了？

    他不知道，也沒時間想，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徒手抓進他的胸口——他沒有肉體，靈魂雖然凝實，卻沒有心髒。

    蛇淵少主低下頭，這才感覺到疼，最後的意識也不過是……好疼啊……

    程明月瞪大了眼睛，她完全沒想到時遠的能力那強，他沒有借助任何力量，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蛇淵少主暴打了一頓，又一舉捏碎了他的魂魄。

    沒失憶之前……他到底是什人？

    這時，時遠轉回身，目光掃過餘孽。

    他還在流淚，卻比任何都可怕。

    程明月覺得他那個看死人的表情，即便不是看她，都有點被嚇住了。

    “可真是意外。”傅嘉和一出現就打暈了時遠，他目光掃了一圈，“蛇淵的人？你們蛇淵還真是會給我惹麻煩。”

    索性這會兒時遠的狀態也不好，不然他想成功的這輕鬆，難。

    不像時遠那般虐殺，傅嘉和沒時間耽擱，自然講究速戰速決，這會兒也沒什好隱藏的。

    仿佛清風拂過，還站著的除了程明月，隻剩下一個幸運兒。

    傅嘉和微笑著道：“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傅嘉和得空便親自去蛇淵拜訪。”他頓了頓，“還不走，在等我送你嗎？”

    那幸運兒趕緊脫離世界跑了。

    “明月，怎回事？”傅嘉和一邊問著，一手一個撈起時遠跟蘇酥。

    “我不知道……他們來的時候讓我察覺到了，我也是剛剛趕過來。”程明月克製著表情。

    “那就把你看到的告訴我。”

    程明月不知道說什，幹脆沒開口。

    傅嘉和也隻是笑了笑，查看了一下蘇酥跟時遠的情況。他探過蘇酥的脈了，什事都沒有。

    皺了皺眉，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怎了？”程明月看了看那兩人，“他們沒事吧？”

    “沒什事，不過是皮外傷，你看連血都幾乎沒流。不過她突然昏迷……，她果然也是……”傅嘉和笑著看向程明月，“你有看到，她使用了什很特別的力量嗎？”

    程明月飛快思索了一下，“我來的晚，沒看見……不過之前，世界差點崩潰，是不是有關係？”

    傅嘉和輕輕笑了笑，“那就沒錯了。”

    “那你師弟呢？”

    傅嘉和瞥了一眼時遠，“我這好兄弟往日沒事，你看她不過是皮外傷，雖然陷入昏迷，卻能讓他因此恢複記憶，可見是刺激到他了。他把她看的太重了，真是傻。蘇酥那沒良心的人，我也是少見，他怎就陷進去了呢。”

    程明月看了看他，隻覺得這人真好意思說。

    論沒良心，何人比得上他。

    蘇酥對時遠那好，怎他看著就是沒良心？

    況且……

    程明月心苦笑，“傅嘉和，若今天遭遇此事的是你我，你會像你師弟那樣嗎？”她勾起唇角，“你師弟會把她看的比自己重要，但你永遠都不會把我放在第一位。我也可以……你卻不能……”

    “明月，你這是在埋怨我嗎？”

    “埋怨你做什呢，我早知道你是什樣子的人。”程明月垂著眼，像是為了轉移話題般的問道：“那你師弟恢複記憶……”

    “我當然不會讓他想起來。”傅嘉和笑容完美，“至少現在還不行。”

    程明月被安排照顧蘇酥，傅嘉和肯定還是要封印時遠記憶的，這種手段，傅嘉和不大會願意讓她看。

    她也需要點時間靜靜。

    隻是蘇酥雖然完全不算受傷，卻一直沒醒。

    傅嘉和估摸蘇酥還得睡一段時間，交代完程明月就先走了。

    那蛇淵給他添了這個麻煩，再來幾次，他恐怕壓不住時遠恢複記憶了。總歸讓他確認了另一件事，他可以給他們一個痛快。

    蘇酥與時遠，與他都一樣，以蘇酥的性子，會跟他達成統一戰線的。

    ……

    程明月的殼子說白了也是個普通人，到了晚上，也就回房間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