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劉婆子趕緊將藥方拿了出來。
雲蓉接過,仔細看了起來。
圍觀的人一看有戲啊,不由的伸長了腦袋,想看個清楚。
更有甚者己經相互討論了起來。
“你說這位小姐不會真的是哪個不出世的高人的弟子吧?”
邊上的人嗤笑一聲,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高人?你真當高人不要錢的啊?遍地都是。”
他這一說,剛那人也點了點頭,像是附和,隨後又道“不過,這小姐的樣子,倒真像是能治病的誒。”
“這位小姐瞧著這小,說不定還未及笄呢,你是怎瞧出來人家會治病的?”
“你看看這鎮上所有的醫館,哪一家坐鎮的大夫,不是上了年紀的?這樣的,就算是有些醫術,能比的上那些老大夫?”ii
“人家都說沒救了,我就不信她還有辦法。”
周遭的議論聲不絕於耳,雲蓉聽著並不為所動。
倒是跟在身邊的兩個丫鬟有些急了眼,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說話之人,斥道“年紀小怎了?想當年鬱大元帥之女鬱謹小姐,不也是七歲便跟著大元帥上陣殺敵?她七歲尚能保家衛國,我們家小姐不過是治病救人,怎就不行了?”
這些事兩個小丫鬟當然是不清楚,都是聽府中的老人偶有提起罷了。
鬱棠在世時,可是北地的守護神,幾乎人人都聽過他的名字,鬱謹七歲便能取蠻夷項上人頭這事,更是廣為流傳。
那人被個丫鬟這般訓斥,一時間臉上便有些掛不住,目光掃了眼四周的人。ii
梗著脖子道“你個黃毛丫頭知道什?那是鬱家,你家小姐能跟人家比嗎?”
扶柳一噎,氣的臉都紅了,半晌都沒有說話。
露濃悄悄的拉了她兩下,示意她別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說話的男子見扶柳沒了話說,以為自己略勝一籌,揚了揚頭,道“小丫頭,趕緊從哪來回哪去吧,別本事沒多大,還學人家懸壺濟世,這人若是醫死了,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他話落,原本還蹲在地上的雲蓉站了起來,她冷眼看著說話之人,道“那我們打個賭如何?我若是將他救活了,你便當著眾人的麵給我磕三個響頭,如何?”
男子被她這一瞧,莫名的覺得背後發慌。ii
這種感覺,就像是小時候偷東西被大人抓了個正著一般。
但當著這多人的麵,他若是認輸,豈不是打自個兒的臉?
他看了雲蓉一眼,道“我是好心勸……”
“你怕了!”他話未說完,便被雲蓉打斷,還直戳他心事。
男子一僵,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但眾目睽睽之下,豈能丟了男兒威風。
反正瞧著這小丫頭年紀不大,他就不信了,她真有這大的本事。
這般想著,他定了定神道“那若是你治不好,又當如何?”
雲蓉看了正兒一眼,淡聲道“我不會治不好。”
這孩子自小缺吃,身體偏弱,才會經常生病,現在昏迷不醒,不過是因為中毒的原因。ii
既然找到病因,那治起來便簡單了。
聽到她這大的口氣,邊上的劉婆子扯了扯她的衣袖,衝著她搖頭道“這位小姐,不值當啊。”
雲蓉本是好心幫她們祖孫兩人,但現在這般,若到時候真治不好,那可就攤上事兒了。
她是想要正兒活下去,可因為正兒憑白無故的搭上別人,即便是他活過來,她們祖孫倆也良心難安。
這般想著,她抬頭看了看天。
咽下心中的苦水,她歎了口氣,要怪,就怪正兒命苦吧“這位小姐,我們不治了,你走吧。”
男子聽到劉婆子的話,心思立馬就活泛了,阻攔道“不行,她不能走,這事兒今兒不弄出個結果,誰都不能走。”ii
劉婆子看了他一眼,道“劉三兒,正兒是我孫子,我說不治了,就不治了。”劉三兒便是與雲蓉打賭的男子。
說著她便要將正兒抱著離開。
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便被雲蓉拉住了“你這會兒若是將他帶走,他就真的死了,我說能救他,便肯定能救他。”
聽著她信誓旦旦的話,劉婆子猶豫了。
她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轉動。
邊上露濃也跟著勸道“婆婆,我家小姐真的會治病。”這般說著,她轉過頭看了劉三兒一眼,問道“這打了賭,可就不能反悔了。”
劉三兒冷哼了一聲,道“能不能治好都難說,反悔?反什悔?”
聽到他的話,雲蓉勾了勾唇,道“那你可瞧好了。”ii
————
劉山鎮是緊臨京城的一個小鎮。
因鎮上多數姓劉,而四周又全是大山得名。
作為緊臨京城的一個小鎮,相比而言,劉山鎮還是比較富庶的。
且因為是回京的必經之路,所以劉山鎮常年不乏客商留走。
今日的劉山鎮發生了一件大事,將街上圍了個水泄不通。
樓明疏一行人便是被這些人堵了個正著。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