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明疏臉色一凝,忙追了上去。
雲蓉也緊跟其後。
然而青歌不知是藏了起來,還是輕功的身法太好,她們才剛追到門外,便不見了她的蹤影。
兩人互看了一眼,均默默的往回走去。
過了垂花門,便瞧見範家的人帶著範月盈的屍首往外走去,兩人下意識的讓開了路。
範夫人己經醒了,雖然己經清楚範月盈的死與雲蓉無關,可看著雲蓉的眼神還是恨恨的。
樓明疏朝著範設拱了拱手:“範大人,節哀。”
範設臉上的表情難以言喻,可還是回道:“餘下的事,就交給樓大人了。”畢竟他與樓明疏都不是平頭百姓,這個時候若是鬧起來,誰也討不到好處。
所以,與其這樣,還不如退一步。
樓明疏點頭:“範大人放心。”
範設不語,直接領著人出了樓家的大門。
看到樓家人消失在了門口,兩人回神。
雲蓉抿了抿唇,也準備回去。
樓明疏卻開了口:“那個青歌你怎看?”
雲蓉頓了一下,道:“什怎看?”
樓明疏轉頭看了她一眼,隨後道:“看衣著應該是南疆之人,但是你也知道南疆之人,並不會輕易離開南疆。”就像苗鈴。
“你覺得她不是南疆的人?”
樓明疏搖頭,又道:“現在還不能確定,單看衣著和會蠱術這一點,可以肯定是南疆之人,但南疆的人為什會突然出現在京城,還無緣無故的殺了範月盈,你不覺得奇怪嗎?”
雲蓉點頭,想了想又道:“今天的事,我總覺得像是衝著我來的。”
樓明疏顯然也察覺了這一點,接著道:“但有點很奇怪,春杏己經指認你了,當時你手上雖有死去的蠱蟲,但若不是那個青歌出現,你難逃嫌疑,既然是她殺了範月盈,又要嫁禍給你,為何她又會出現幫你解圍?”
若說是因為母蠱,大可不必,像這種不是特別厲害的蠱蟲根本就不用冒著這種風險拿回去。
雲蓉搖了搖頭,這也正是她疑惑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我。”
一直沒開口的苗鈴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嗯?”
兩人聞言,有些不解的轉頭看著她。
苗鈴想了想道:“可能是因為我身上有蠱王,蟲子是一種對危險很敏感的東西,那個青歌既然來自南疆,我出現時身上帶著蠱王,那她
身上的蠱蟲一定會有所察覺。”
“南疆之人好鬥,我猜想她之所以出現,一部分是因為我引出了她身上的母蠱,另一部分便是因為我。”
她說完,旁邊的雲楓趕緊問道:“那你會不會有危險?”
苗鈴笑了笑道:“不會,你別忘了,我以前可是聖女,在南疆蠱術在我之上的,找不出三個,你放心啦。”
聽到這話,雲楓不由的鬆了口氣。
雲蓉看著她倆,突然道:“二哥,你倆這是……?”
雲楓臉色一紅,還沒說話,便聽苗鈴道:“蓉兒,等我以後過了門,可就是你嫂子了,要不你先叫聲嫂子來聽下?”
呃……
雲蓉愣了一下。
雲楓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蝦一般。
就是旁邊的樓明疏也不由的捂著唇輕笑。
顯然對於苗鈴這般‘大膽’的言辭,他們顯然還有些沒適應。
不過,南疆女子皆豪爽,認定了,便是一輩子的事。
看來雲家不久便會有喜事傳來了。
————-
再說青歌,出了樓府的大門,便閃身進了旁邊的一個小店。
然後就躲在小店沒有出來,直到看到雲蓉兩人離開,才店走了出來。
隨後便直接回了她在京城居住的宅子。
宅院有幾個打掃的下人,看到青歌回來,都默默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青歌腳步一頓,回頭朝著院子的某處看去。
就見那正立著一個人:“主子有請。”
青歌眉頭一皺,隨後抿了抿唇,直接跟在那人身後走了出去。
不多時,便看到他口中的主子。
男子以鬼麵遮住半張臉,坐在桌邊品茶,看到她過來,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示意她坐。
青歌也不客氣,直接坐了過去。
鬼麵男給她倒了一杯茶推到了她的麵前:“辛苦了。”
他手指修長,泛著瑩白的光澤,青歌笑了笑,端起那杯茶道:“不辛苦。”
鬼麵男看著她飲下那杯茶,抿了抿唇,輕聲道:“最後為何要出現?”
青歌張了張嘴,正想說話,便聽他又道:“不要跟我說是因為母蠱的事,那蠱沒什價值,你隨便就能養出來。”
青歌笑了笑,也不遮掩,直接道:“因為我察覺到了蠱王的氣息。”
“蠱王?”鬼麵男麵具下的劍眉微挑,聲音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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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頭,掃了青歌一眼,道:“你就是因為那一個小蟲子便壞了我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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