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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艮其實很好看,隻是平時總繃著張麵無表情的臉,掩蓋了她的美。
膚如凝脂,如上好的白玉,可偏偏上麵有個細長的血口,周圍還有黑血湧出,慘不忍睹,就像是在白玉上染了塵埃。
安嘉軒眸光微暗,有些生氣,更多的卻是心疼,可偏偏說出的話依舊不饒人。
“這就是你說的能處理好?還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地說自己醫術了得,等你傷好之後,看我怎收拾你。”
黎艮聽到前麵一句的時候,梗著脖子想要辯駁,對自己的醫術她還是很自信的。
可偏偏安嘉軒後麵又加了一句,也不知聯想到什,小臉立刻便紅了,咕噥一下嘴,到底沒敢繼續跟他強。
這個男人從來都是說到做到,還是不要輕易挑釁的好。
安嘉軒也不再理她,將人打橫抱起,朝床邊行去。
黎艮眼見著床越來越近,一顆心差點從胸腔跳出,雙手不由自主地拽住他的衣領。
“你、你要幹什,為什要上、上床?”
沉穩冷靜的黎神醫徹底崩潰了,驚惶地看著男人的臉,青睫顫顫,如同欲飛的蝶。
安嘉軒原本隻是想把她放在床上,幫她治療傷口,畢竟椅子上不方便,他還要蹲在那。
若是把她平放在床上,自己就可以坐在小凳子上,這樣也能安心處理傷口。
可誰知她來了這一句,原本沒什心思,都被她撩的有些心癢,尤其是看到那雙圓澄澄濕漉漉的杏眼。
他心底一笑,麵上卻依舊繃著,十分配合她的腦補,順著往下演。
“上床?你我孤男寡女,在床上還能幹什?啊,是不是要先把門給栓上?萬一讓人看到……”
黎艮一聽,如臨大敵,蹦躂地更歡了,在他懷扭來扭去,像一條活蝦。
“安嘉軒!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讓你進屋已經是我最大的忍讓了,你要是敢胡來,我就……”
安嘉軒看著她的臉,慢慢低頭,逐漸靠近,越來越近,與她淺淺的呼吸相纏,幾乎就要碰到她飽滿的額。
“你就如何?”
還未等黎艮回答,便把人丟在褥子上,又彎腰壓了上去,一手攥住了她不安分的小手。
“就用銀針紮我嗎?”
安嘉軒扭頭掃了一眼她指尖夾著的幾根銀針,嘴角邪邪一勾,然後慢條斯理地將她的手拽到床外,輕輕一晃,銀針落地。
“黎兒,上次我便告訴你了,在我麵前偷奸耍滑,你還差的遠呢。”
黎艮躺在床上,欲哭無淚,一張臉快要皺成苦瓜了。
能把她逼成這樣的,也唯有眼前這男人了。
要是讓梟鷹衛的那幾人看到她的窘態,估計要笑話她一輩子。
黎艮恨恨地瞪了一眼,小心地把身體往後往挪,恨不能在床上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好不容易移動了幾分,卻又被男人一把給撈了回來,固定在雙臂之間,徹底動不了了,淪為砧板上的魚。
安嘉軒撐在她身體之上,低頭與她對視,忽而鉗住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少女的唇柔軟又甜美,帶著她的體溫,些微的涼,濃鬱的甜。
在黎艮快要無法呼吸的時候,安嘉軒才放過她,見她把臉憋的通紅,不停地喘息,忍不住露出點點笑意,伸手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傻瓜,為什不用鼻子呼吸?”
黎艮:……
快降下一道雷把我劈死吧,不,還是把這個妖孽劈死吧。
安嘉軒瞥到她染血的肩膀,收斂心思,轉身走開,把藥箱拎過來。
見床上的人兒一副警惕又羞憤的模樣,嘴角輕勾,聲音清透悅耳。
“剛剛逗你的,你都這樣了,我作為大夫,怎可能跟你……上床,那豈不是禽獸不如。
之所以把你放在床上,隻是為了方便我為你紮針,不要多想。”
黎艮:……
你做的禽獸事還少,就會欺負我。
安嘉軒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冷冷地勾著嘴角。
“黎兒,那都是你自找的。”
說完之後,從藥箱拿出銀針,湊到她的肩膀前,小心地幫忙處理傷口。
黎艮躺在床上,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男人因為傾身的緣故,青絲散落幾縷,觸碰著她的臉,癢癢的。
離得近了,越發覺得他五官秀美,膚如瑩石,睫毛如蝶翼般輕顫著,簡直好看的不像話。
當年要不是因為出了那事,她差點連命都沒了,否則又怎忍心拋棄他,還不是逼不得已。
黎艮越想越難受,越想越入神,眼神直愣愣的。
這表情看在安嘉軒眼,就有些耐人尋味兒了。
“黎兒,你眼都不眨地看著我,是在勾引我嗎?”
不等黎艮反應過來,忽而湊近她耳邊,輕咬耳垂,呼吸噴灑在頸邊。
“還是說剛剛其實是你想跟我上床,原來是我誤解了,想要做禽獸的人不是我,而是黎兒啊。”
這是什虎狼之詞!
我怎可能是這種人!
黎艮打死都不會承認的,雖然剛才她一直在覬覦他的美貌,甚至十分後悔當年所做之事。
“你別瞎說!我不是!我沒有!”
黎艮拚命否認,腦袋不停地搖擺,又被男人按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你肩膀上的毒剛擠出來,這晃來晃去,是嫌不夠疼。”
黎艮剛剛太緊張,哪還顧得上疼不疼,此時才後知後覺,確實有點疼,臉皺成一團。
安嘉軒幽幽歎息一聲,似乎有些不解氣,抬手在她小臉上捏了幾下。
“老實給我待著,我去給你煎藥。”
黎艮目送著他走出去,當即把被子往上一扯,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儼然就是一縮頭烏龜。
過了好大一會兒,快要憋死的時候,才重新露出臉,不知想到什,眼珠子轉了一圈,往外麵看了看,被子一掀,從床上小心翼翼地竄了下來。
她躡手躡腳地走到旁邊的櫃子,打開門,從最下麵摸出一隻青瓷小壺,毫不猶豫地扒開蓋子,仰頭灌了好幾口。
等到小壺見底了,倒過來也沒有一滴水,才心滿意足地爬回床上,再次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臉。
安嘉軒端著剛熬好的藥走進來,鼻尖一動,嗅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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