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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站在床前深深看著沈懷禮,那張臉慢慢跟夢的少年重合,眼淚再次決堤,順著臉頰滾落。
她下意識地伸手在肚子上摸了幾下,神色複雜,眼底滿是驚痛。
這般看了一會兒,她揣著急速跳動的心,彎下腰,在他微微泛白的唇上親了一口,蜻蜓點水一般。
雲裳就像是做了什壞事,心虛地繞過屏風,快步走到側屋。
剛走了進去,原本睡在小塌上的聽暖坐了起來,睡眼朦朧地看著她。
“小姐,你怎起來了?”
雲裳嘴角抽了抽,睡的這熟,這香,跟個小豬一樣,真是……讓人羨慕。
她並未多說什,隻是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聽暖眨眨眼,趕緊爬起來,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是沈大人來了嗎?”
雲裳手捏著杯子,神情有些落寞,隻輕輕地點了點頭。
聽暖似乎早就習以為常,蹲在她身前,雙手托腮,仰頭看她。
“小姐,你懷了寶寶的事告訴沈大人了嗎?他那厲害肯定能幫上忙的。”
就算隻是個丫鬟,也知道官妓偷偷懷了客人的孩子是何等嚴重的事,若是被容姑姑知道,強行灌藥是小事,活活打死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也有一些官妓懷了孩子,就被客人買回府中,做了小妾。
當然,能夠買走官妓的人,非富即貴。
雲裳又何嚐不知道這個道理,但她也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她的仇人還沒死,她跟沈懷禮之間的誤會還沒有解除,她也不確定現在的沈懷禮對自己到底是什感情。
可她多想給深愛的他生個孩子啊,尤其是想到夢的一幕,他明明都把孩子的名字取好了。
不管是打掉,還是留下,她都需要一段時間來做決定,她在心這般說服自己,仿佛這樣就可以無止境地拖下去。
“聽暖,現在還不是時候,再等等吧。”
聽暖低垂著頭,看不清神色,隻是拉著她的手輕輕摩挲。
“小姐不是已經動手了,應該很快就能得償所願吧,隻是世子那邊,他那樣的人,您偷偷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啊。”
雲裳聽她提到君承誌,臉上的笑意蕩然無存,唯有冷冽的視線在暖光中搖曳。
“就算是與虎謀皮,我也沒什可怕的。”
聽暖腦袋微微往屏風處掃了一眼,再次開口。
“小姐,你真打算以身涉險嗎?”
雲裳一手摸著肚子,好似做了什決定。
“嗯,我會親自去見世子一麵。”
兩人說著話,燭火搖曳,卻未發現屏風處暗影一閃而過。
沈懷禮原本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卻因為換了睡姿,壓到背後的傷口,又給疼醒了。
他躺在床上,左右轉頭,未看到雲裳的身影,眉頭皺了起來。
想到之前容姑姑帶人來查看,生怕她去而複返,忍不住擔憂,撐著身上的痛爬了起來。
他剛走到屏風處,便聽到雲裳壓低的聲音。
我會親自去見世子一麵。
那句話好似晴天霹靂般落在他頭頂,身形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修長的手指摳進掌心。
他反應極快,腳步一轉,重新躺到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
沈懷禮不顧身上疼痛,將之前藏在床角的髒衣服找出來,翻了一會兒,摸出一個腰牌。
這塊腰牌是他從黑衣刺客身上扯下來的。
原本身後的那一刀砍不中他後背的,他隻要稍微側一下,就能躲過去,可他為了靠近黑衣刺客,降低他的警惕,摸到他腰間暗藏的腰牌,活生生忍了。
就著微弱的燭光,依稀可以看到腰牌上一個“安”字。
密林刺殺他的人,是安王府的死侍。
許憶安是龐太師的人,而安王是龐太師的女婿,本就是同氣連枝,這樣想來,安王府的死侍出手,也不奇怪。
可他想不明白的是,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他去許憶安的老家取證,以及具體回來的時間,隻告訴過雲裳。
沈懷禮想到剛剛雲裳那句話,心口刺痛,不禁苦笑一聲。
原來她還惦記著那個男人,即便那人早就舍棄了她,甚至把她丟到教坊司不聞不問。
,自己真是個傻子,竟被她的柔情蜜意給騙了,分明就是虛與委蛇。
從很小的時候,兩人在一起,她就經常騙他,隻不過那時隻是些無傷大雅的欺騙。
直到四年前,她突然跟君承誌定親,把他給騙了個徹徹底底。
是啊,明明被騙的那徹底,她的背叛就像是一道刺,時刻紮著他的心口窩。
可為什自己還會想飛蛾一樣撲過來?
看到她眼底流露的悲傷,就忍不住心疼,甚至忘記了曾經的背叛,想要一直守護她。
你就是賤。
沈懷禮在心把自己罵了一頓,那雙總是溫柔含笑的眼,是陰冷惶恐的灰暗光芒。
他明明那恨,卻又忍不住難過,就像是曾經的刺,再次把他的心刺的鮮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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