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盤庚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尤其擅長察言觀色。
雖然風慈矢口否認,也能隱約猜出她的心思,她到底是放不下那個人。
從出發的那一刻,她就一直心事重重,目光時不時地往四周看,分明是在期待什。
可他也隻能假裝什都不懂,她能答應跟他回北冥,已經是意外之喜了,他告訴自己不能太貪心。
隻要以後陪在她身邊的是自己就足夠了,時間能抹平一切悲傷,也能讓她徹底忘掉一個人。
盤庚收回視線,沒再開口。
一行人遠遠地跟在大端朝送親隊伍後麵,拉開些許距離,避免發生衝突。
夕陽西下,暖黃的光照在樹梢頭。
大部隊越過一個山頭,正穿過密林,眼看就要到暫做修整的第一站,玉常坡。
樹林忽而竄出一匹快馬,馬蹄聲如箭矢穿林而過。
北冥使團所有人都警惕起來,手中武器都舉了起來。
盤庚聽到聲音,下意識想把風慈擋在身後,可飛奔而來的人顯然比他動作更快。
駕——
伴隨著一聲高喝,疾風從耳邊穿過,再把眼睛睜開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見了,隻剩下一匹受驚的馬。
盤庚倏然轉頭,朝聲音離去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個高挺的背影,漸行漸遠。
旁邊的手下依舊警惕地盯著,舉著長劍靠過來。
“將軍,要不要追?”
盤庚眯著眸子,即便隻是一個背影,也足以判斷出那人的身份了。
隻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那人竟會跟上來,還把人劫走了。
“你們有那個本事。”
幾個手下麵麵相覷,不吭聲了。
盤庚比誰都清楚,若風慈不願意,沒人能逼她。
相反的,若她願意,也沒人能說服她改變主意。
她應該是心甘情願跟去的,雖然嘴上不說,其實她心一直在等那個人。
不管她最後做什決定,他都沒有權利幹涉。
他能做的,就是等。
風慈沒有聽到他的歎息聲,也沒那心思想別的。
她被人攬在懷,坐在顛簸的馬背上,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顛的錯位。
身後是滾燙的胸膛,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原本不安定的心好似找到了歸處。
她極力把心底的喜悅壓下,依舊冷著張臉。
“瀧翼!你放我下來!你個瘋子!”
瀧翼一直不遠不近地跟著,為的就是找準時機把她拐走,又怎可能輕易把她放下來。
“慈兒,你知道的,這不可能!”
風慈恨的牙癢癢,生氣不理人的是他,讓她擔驚受怕惴惴不安這多天。
突然又追上來挽留的也是他,到底要她怎做,這不是折磨她。
“瀧翼,我說過了,不管你說什,我都會去北冥的,沒人能阻止我。”
當她得知阿兄還活著的時候,便堅定了這個念頭,那是她此生唯一的親人了。
就算前麵等她的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她要帶阿兄回家。
瀧翼一手攬著她的腰,一手拽著韁繩,縱馬飛馳,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休想把我甩掉。”
風慈一怔,停止了掙紮的動作,聲音夾在冷風中,越發顯得悲涼。
“你不是用性命發過誓,此生再不會踏入北冥一步,現在又是做?”
那句話,她記得分明,多少個午夜夢回總在耳邊徘徊,讓她的心千瘡百孔,遍體鱗傷。
瀧翼卻不以為意,似乎那狗屁話不是他說的,理直氣壯的很。
“沒錯,那話是我說的,可那是以北冥二皇子耶律昊的身份立下的誓言。
耶律昊早就死在八年前了,我是瀧翼,那誓言自然就不作數了。
我,瀧翼,喜歡風慈,矢誌不渝,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
不論是刀山,還是油鍋,永不退縮,這才是我瀧翼的誓言。
慈兒,你何必跟一個死人較真。”
風慈被他說的啞口無言,頭一次發現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竟還有舌燦蓮花的一麵。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聽到他誓言的那一刻,整顆心都是暖的,像在岩漿中,滾燙。
黑的,白的,什話都被他說了,這人也太不講理了。
不等她開口,瀧翼手臂用力,又把她往懷扣緊,咬著她的耳珠,聲音帶著蠱惑。
“慈兒,我們在馬車相遇的那一刻,就注定要糾纏一生,你擺脫不了的,不要再逃避。
我曾說過,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想做的,我也會替你達成。
你想找北冥皇室報仇,我就把他們都殺了,給你家人償命。
你不喜歡北冥,那我就把整個國給毀了,讓你心再也沒有任何疙瘩。”
風慈心跳加速,這樣的誓言,對她來說太重了。
就算瀧翼已經跟北冥劃清了界限,可那到底是他出生的地方。
他身上還流著北冥皇帝的血,當真能為了她殺遍北冥皇室?又會付出怎樣的代價?
隻要稍微一想,心就糾結的疼。
“瀧翼,我的仇,我會自己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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