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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位於北地,常年天寒地凍,胡天八月即飛雪。
隨著送親的隊伍越來越接近北冥的地界,明顯地感覺到氣溫越來越低,隨行人員都不約而同換上了備好的棉衣。
路途一個月,卻好似在涼京過了整個寒冬。
尤其是初來北冥的人,根本適應不了,差點被凍傻,恨不能化作雪狼,縮在暖和的皮毛。
越是靠近北冥,供給的城池也越來越少,大多數時候都要露宿在野外。
帳篷一紮,都窩在麵不肯初來走動,生怕被凍死在外麵。
獨孤雪嬌站在不遠處的坡上,看著遠處雪白的山巔,眼底滿是擔憂。
黎艮踩著淺淺的積雪走過來,將厚重的狐裘給她披上。
“小姐,外麵太冷,莫要著涼了。”
獨孤雪嬌將狐裘收攏,朝她點了下頭,又把視線收了回去。
黎艮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也跟著皺起眉頭。
“在來北冥之前,我曾去過一趟聽風樓,把麵關於北冥的信息都覽遍了。
還有神秘的永夜山,雖然記錄不多,但每一條都讓人膽戰心驚。
小姐,眼看著就要到永夜山附近了,我們要多加提防。”
說到這,抬手指了指不遠處凍上一層厚冰的河麵。
“其中一個古籍有記載,要入永夜山,先過霧毒穀。
可別說永夜山了,連霧毒穀長什樣,又在什地方,都沒人能說的清楚。
隻隱約有記載,霧毒穀終年被濃霧籠罩,且附近有一條長河,也是終年冰封三尺。
小姐,你看那,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霧毒穀?”
獨孤雪嬌眯著眸子,早在黎艮來之前,她就在想這個問題了。
從涼京出發前,她也去了聽風樓,甚至連烽火樓也去了。
所有關於北冥和永夜山夜翎族的信息,她都看了一遍,並牢記在心。
就像黎艮說的,她剛剛看到那條冰封的河和遠處濃霧籠罩的山穀時,腦子第一時間閃過的就是霧毒穀。
遠處山穀地勢險要,毒霧繚繞,想來飛禽走獸皆不可活,唯有毒蟻蟲蠍肆虐。
讓她印象深刻的緣由除了這特殊的地形,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君輕塵。
當年君輕塵著了北冥老皇帝的道,被突然出現的黑衣軍師誘入騙局,被困三天三夜,遭受毒蟲蛇蟻的噬咬,差點喪命於此,上一世的她也差點成為寡婦。
而困住他的地方,就是大名鼎鼎的霧毒穀。
君輕塵僥幸被救回,又被連夜醫治,過了一個多月人才醒來。
即便是他那般強大的人,對於霧毒穀的印象卻寥寥,周身除了霧,再看不到其他,更沒辦法分辨東南西北。
唯一令他忘不掉的,就屬令人痛不欲生的噬咬和折磨了。
獨孤雪嬌也是重生一遭,再次與他相遇,彼此敞開心扉後,才知道當**。
原本她一直怨怪他不肯要孩子,還以為他並沒有那愛她。
誰知重活一遭,才知道他到底經受了什,就他那滿身餘毒的身體,怎要孩子呢。
也難怪他總是遮遮掩掩,每次都把話題轉過去,小心翼翼地應對她。
每次想到這事,獨孤雪嬌心頭的火氣就直往天靈蓋上冒,恨不能把那個算計了君輕塵的人給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時隔一年,她終於踏上了這片土地,曾經君輕塵為之戰鬥的地方,也是他人生最悲慘的地方。
若是沒有重活一遭,她根本不敢想眼前的一切。
以前的她手無縛雞之力,別說是來北冥,就連走出涼京城,都需要護衛和丫鬟前擁後簇小心保護著。
獨孤雪嬌長舒一口氣,把心口堵住的濁氣吐出來,聲音仿佛也被北地的涼氣浸透。
“我倒是希望那是。”
若那就是霧毒穀,就算拚上她這條命,也要闖進去,把當年算計君輕塵的罪魁禍首逮到,為他報仇雪恨!
黎艮察覺到她周身湧動的寒氣,不覺後背一顫,又想到來之前王爺叮囑的事情,趕緊走上前,小聲勸慰。
“小姐,你、你現在的身體……還是不要冒險的好,太危險了,你就算不擔心自己,也要為……”
說到這,眼神瞟向她的小腹,欲言又止。
“小姐,就算那真的是霧毒穀,咱們也不能輕舉妄動,免得打草驚蛇。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沉住氣,我已經讓王巽去探路了。
王巽大哥擅毒,就算真是霧毒穀,對他來說也沒啥,順便還能抓點蛇蟲鼠蟻配藥。”
獨孤雪嬌原本胸口堆著怒氣和怨氣,被她這一打岔,腦子不由自主浮現王巽那半張閻王似的臉,嘴角輕輕一勾。
“這事也隻有他合適。”
黎艮見她換了神色,稍稍舒出一口氣,想到王巽,又似乎想到什。
“呀,忘了告訴小姐,除了王巽大哥,展將軍也自告奮勇跟過去了,還有……”
不等她說完,就被一聲低呼打斷了。
獨孤雪嬌麵上的笑意瞬間煙消雲散,轉過頭,滿是不可置信。
“你說什?小表……展將軍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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