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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嶽看著夙璃,心頭一顫,不知為何,他竟從他的話語聽出一絲委屈,甚至不敢再看他。
他的身體僵硬著,想要直接把人放開,又覺得有些下不去手。
心好似有兩個小人在打架,正猶豫著,懷的人又開口了。
“小白,你怎了?我沒事,不要擔心。”
蘇白嶽聽到這個稱呼,倏然轉頭看向他,這是蘇墨染對他特有的稱呼,夙璃從不會這叫他。
這到底是怎回事?
他有些茫然地看著懷人,聲音帶著不確定。
“你是璃兒?”
夙璃聞言,也楞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
“小白,剛剛是他醒了,對嗎?”
蘇白嶽沒有開口,算是默認了。
夙璃勉強抬起手,蓋在他手上,滿目柔情。
“小白,切勿讓執念蒙蔽了你的心,可能你早就分不清了。
你在意的到底是誰,要看清自己的心,別把自己也給騙了,不要等到失去的時候再後悔。”
夙璃這次從這個身體中醒來的時候,明顯察覺到本體對自己的影響。
他本是淡漠疏離的性子,很少會耍小性子,更不可能跟人鬥嘴,爭得麵紅耳赤。
可那時候在姐姐的床前,他卻跟君輕塵幼稚地產生爭執。
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他,可又說不清,畢竟他比誰都清醒,可以清楚地看到自己在做什,在說什。
連他自己都快分不清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小白,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在遇到我之前,你就已經認識他了,隻不過你不記得六歲以前的事了。”
夙璃原本不該說這話的,但他不忍心,既心疼蘇白嶽,也心疼真正的夙璃。
他曾經在判官殿的生死簿上偶然瞥過一眼,夙璃原本並不叫這個名字,也並非出生在燕蘭城。
光是這兩點足以說明他藏著什秘密,那他這般纏著蘇白嶽,厚著臉皮也要跟著他的緣由是什呢?
也許是跟夙璃交融的次數多了,他多少能感同身受。
能感到他的痛,他的苦,他的隱忍,他的不甘,還有他的委屈。
雖隻是少許幾句話,足夠他猜到前因後果了。
有時候,相遇並不是萍水相逢,其中總掩藏著不為人知的刻意為之。
他不想看到蘇白嶽再一次後悔,再一次被傷的體無完膚。
每次看到蘇白嶽,總不由自主想到在地宮的那幾年時光。
蘇白嶽總說自己是他的救贖,可他又何曾不是自己堅持下去的動力呢。
小小的少年,剛被帶到地宮的時候,像隻刺蝟,誰也碰不得,慢慢才敞開心扉。
“小白,執念是你的心魔,唯有你自己能克服,等你把心魔除了,才能看清你的心。”
蘇白嶽心頭顫的厲害,張了張嘴,想要立刻反駁,卻半天吐不出一個字。
他恍惚想起第一次跟夙璃見麵的場景,是他剛到公主府的第二天。
因為他不願在床上伺候難纏的長公主,生生挨了一頓打,那時候他憋著一口氣,心隻有一個念頭。
我要忍,直到我能殺了她。
第二天,他因為受傷,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下午的時候,忽然有人推門進來。
他躺在床上,翻了翻眼珠子,就看到一抹水紅色,再往上是那張明豔照人的臉。
蘇白嶽當時有點懵,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
不過,不等他開口問,嬌媚的少年已到床頭,就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像是在憐憫他。
“你就是公主昨日新弄進來的麵首?長得也不怎樣嘛,比我醜多了。”
蘇白嶽當時聽到這話,差點氣得噴血,奈何身體動不了,要不然早爬起來暴揍他一頓了。
“你**是誰呀,敢在小爺麵前大放厥詞。”
那時候的他正憋著一肚子的肝火氣,還有失去蘇墨染的悲傷,見到個活人都想給弄死,語氣衝的不行。
可眼前的少年卻像是感受不到他的火氣,還伸手在他受傷的臉上戳了兩下。
“我叫夙璃,今日剛進公主府,以後就是公主最寵愛的麵首了,你若見了我,要叫我一聲哥哥的。”
蘇白嶽差點噴他一臉,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像條鯰魚掙紮,極力擺脫他的手。
“你**再碰小爺一下試試,看我不砍斷你的手!
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東西,也敢來小爺麵前炫耀,你是不是嫌活得太久!”
夙璃甩了一下騷氣的水紅色長袖,傲嬌地昂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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