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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雪漫想開口求饒,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實在是疼的很,聲音斷斷續續。
“我……啊,我痛……我不是……嗚嗚嗚……”
一會兒的功夫,都要成豬頭了,話根本說不利索。
獨孤雪嬌雖說沒在皇宮住過,可好歹當過幾年的寧王妃,對於宮那些下三濫的爭寵手段如數家珍。
花雪漫強行把花洛虞肚的孩子弄掉,肯定是出於嫉妒。
畢竟她嫁給太子這多年,至今還沒生下一兒半女。
若花洛虞搶了先,而耶律沭因為這個孩子上了位,那這些年的奮鬥都白瞎了。
這女人實在可惡的緊。
獨孤雪嬌朝黎艮看了一眼,美眸眯起。
“這般狠毒的女人,痛苦不落在她自己身上,她根本都感覺不到。
今日我們便替天行道,好人做到底,幫她斷了惡毒的念想。”
黎艮看她一眼,拿起旁邊丟在地上的匕首,手起刀落,就要往花雪漫臉上劃。
獨孤雪嬌搖頭,抬手阻止了她。
“黎艮,你當知道,最痛苦的不是身體上的折磨,而是心的折磨。”
黎艮眼睛一眯,心領神會,收起匕首,從腰間小包摸出幾根銀針。
花雪漫聽到兩人的話,嚇得肝膽俱顫,什叫斷了念想?什叫心折磨?難道她想……
不等她開口問,黎艮的銀針已經紮在身上,痛得抽搐幾下。
“不……要……”
黎艮淺淺一笑,雲淡風輕。
“別怕,我下手很利落的,保證三針下去,以後再也懷不上孩子。
不要太感謝,知道幫你解決了一件大事,以後也不用活得那累了。”
花雪漫聽到這話,白眼一翻,再也承受不住身體和精神的雙重壓迫,嚇暈了過去。
獨孤雪嬌看著死狗一樣癱在地上的女人,輕聲開口。
“黎艮,你這藥真這厲害?”
黎艮嘿嘿一笑,臉上難得露出靦腆的神色。
“我這不是看她臉皮太厚,誇張一下。”
主仆兩人正湊在一起禍害花雪漫,外麵傳來梟鷹衛的聲音,說是太子府的護衛殺過來了,必須馬上走。
獨孤雪嬌也無意多耽擱,等黎艮紮完針,瀟灑利落地離開了。
上次她從太子府救走了夜闌珊,如今又從太子府帶走了花洛虞,想來要把太子活活氣死了,不當當場爆炸都很難。
那邊獨孤雪嬌已到門口,眼看著就要跳上馬車,忽然有個身影跑了出來。
“等等!”
她轉過頭,看清來人的樣貌,美眸眯了眯,略有警惕。
黎艮與她對視一眼,示意是否要把人弄暈,然後離開。
獨孤雪嬌看了一眼馬車,搖頭。
解鈴還須係鈴人。
如果這樣回去,花洛虞肯定過不了心那一關,不知會做出什事。
她終究是來晚了一步,誰能想到太子下手那快!
獨孤雪嬌看著來人,目光微冷,故意假裝什事都不知。
“五殿下,我不過是湊巧從後門路過,您這是要做何?”
耶律沭眼睛死死地盯著馬車,雙手緊攥。
“我剛剛分明看到一個身穿夜行衣的女人懷抱著個人……”
獨孤雪嬌繼續裝傻,有心試探他的決心。
“所以呢?五殿下這是來要人?且不說那人是不是你認識的人,這黑燈瞎火的,萬一是五殿下看錯了呢?”
說到這,鼻子嗅了一下,十分嫌棄地拿手扇了扇。
“五殿下,你喝酒了吧?看來喝的還不少,想來醉的厲害。”
耶律沭雖然人有些醉,可卻很堅持,瞪她一眼,踉蹌著跑上前,一屁股坐在地上,抱住了車輪。
“我、我沒醉,你不要蒙我,我不可能看錯,那分明就是神女姐姐。”
獨孤雪嬌:……
這貨看上去傻乎乎,沒想到還挺倔。
不等她再說話,車簾忽而被掀起,流星的聲音傳了出來。
“小姐,神女要跟五殿下說話。”
花洛虞被流星抱進馬車,又將黎艮給的藥丸服下,躺了一會兒,已經不是很痛了。
雖然身體不再痛,可心底卻好似被撕裂。
她茫然地躺在馬車上,一言不發,眼淚順著眼角落下。
當她聽到馬車外熟悉的聲音時,心滋味複雜。
之前被花雪漫強行灌藥的時候,她心底其實是期盼著他突然出現的。
甚至告訴自己,隻要他來,隻要保住這個孩子,以前種種,既往不咎。
可終究是錯付了。
他沒有來,孩子也沒有保住。
或許這就是上天的旨意,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已經幫她做了決定。
就在她心如死灰的時候,偏偏他又出現了。
想想,終究要有個結局,逃避並不能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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