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崎嶇的山道上,一輛黑布圍著的馬車晃悠悠地駛過,隱約能聽見麵的說話聲。
“你是誰呀?怎長這好看?就像九天神女一樣……”
花洛虞看著對麵傻乎乎的少年,欲言又止,幾欲落淚。
這話似曾相識,四年前她和耶律沭初見的時候,他便說的這句話。
而此時,物是人非,更不知前路在何方。
耶律沭見她遲遲不說話,一雙眼睛通紅,滿臉悲傷地盯著自己,臉露狐疑。
“神女姐姐,你不開心嗎?”
花洛虞看他這樣,想笑,更想哭,不著痕跡地抬手抹了一下眼角。
“傻子,是我把你拐走了,該傷心的怎會是我呢。”
說完這話,微紅的雙目盯著他,試探著開口。
“你會怪我嗎?你住在皇宮,錦衣玉食,金尊玉貴,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如今被我拐走,以後要住在鄉野,很有可能會受苦楚,你後悔跟我走嗎?”
雖然知道他如今已經變傻了,可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若他說後悔,她立刻就讓車夫調轉馬頭,把他送回宮去。
耶律沭忽然抓住她的手,露出一笑,眉眼彎彎,笑的明媚動人。
“可那沒有神女姐姐啊,大家都不敢跟我說話,也不願陪我玩。
我整日就自己一個人,感覺都要悶壞了,我不要住在那個大籠子。”
花洛虞見他眼神真誠,不似做偽,一顆高懸的心才慢慢落下。
眼前少年一如往昔,明豔照人,偏偏是個傻子。
思及此,心越發酸楚,眼角晶亮一片。
耶律沭抬手,摸了摸她的眼角,驚呼出聲。
“呀,神女姐姐,你是眼進沙子了嗎?我給你呼呼。”
不等花洛虞反對,人已經靠過來,雙手捧住她的臉,吹的十分認真。
花洛虞往日最厭惡別人靠近,雖說心接受了眼前的少年,可到底是鮮有的接觸,整個人都有些僵硬。
想要推拒的雙手停留在他胸膛,聽到他清脆的嗓音,到底沒舍得再用力。
“我在宮偷偷養了一隻小狗狗,它不理我的時候,我就會給它擼毛。”
哭笑不得的花洛虞:……
我這是被當成小狗了嗎?
耶律沭幫她吹過眼睛,又細心地撫摸了幾下,這才退回去,又把雙手伸進袖子,朝她露齒一笑。
“神女姐姐,你把手伸出來,我有好東西要送給你。
母後總是說,不管是誰,收到禮物就會開心,我想讓神女姐姐開心。”
花洛虞將信將疑,又不忍讓他失落,慢慢地伸出手。
耶律沭從袖子摸出一個小盒,神秘兮兮地放她手上。
花洛虞在他滿含期待的眼神中打開盒蓋,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
用了極大的決心,才忍住了想把盒子蓋他臉上的衝動。
“這、這是一條死掉的青蟲?”
耶律沭彎唇一笑,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根細棍,朝盒子的蟲子點了一下。
啊——
花洛虞看到蠕動的青蟲,一向淡然自若的神女花容失色,手中盒子被甩出,尖叫一聲。
別看她平日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模樣,其實也像普通女人一樣,會怕各種東西,尤其害怕會動的蟲子。
她在國師殿的寢居,一天要早中晚各打掃一遍,為的就是不能有一隻蟲子進來,包括小飛蟲。
耶律沭趕緊把她抱進懷,輕撫她的後背,聲音聽起來格外無辜。
“神女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害怕蟲子,這是我最近養的小將軍,可喜歡了。”
花洛虞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偏偏還不能露出過度緊張害怕的表情。
“我剛剛隻是手沒拿穩,沒想到它會突然動,其實……我不怕的。”
耶律沭扶著她的肩膀,為了彌補,又開始去袖子摸東西。
花洛虞警惕地盯著他,心儼然有了不小的陰影。
這次,耶律沭摸出一個香囊,上麵還用金線穿了許多珍珠寶石,看起來就價值連城。
他把香囊送到她手上,獻寶一般,雙眼晶亮。
“神女姐姐送給你,這是我最喜歡的香囊,一直隨身帶著。
母後說,萬一哪天我遇到難處了,就把它拿出來,或許可保一條命。
我想,肯定很珍貴,可如今我遇到了更珍貴的,就想把它送給你。”
花洛虞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心有些狐疑。
聽他說話有條不紊,怎感覺一點都不傻?
念頭不過一閃而逝,並未深究,接過貴重的香囊,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打開,聞了一下。
阿嚏——
花洛虞打了個打噴嚏,十分狼狽地紅了臉,串著珍珠寶石的香囊也被她丟出去了。
“這麵裝的是天竺葵幹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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