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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輕塵倏然抬頭,微顫著半蹲起身,朝床側看去,正看到小小一團,粉粉皺皺的臉像桃子。
奶娃娃張著小嘴,哭得震天響,中氣十足。
他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半蹲在床前,像是傻了般,久久沒有出聲。
待回過神,急忙跨過身體,把小家夥抱在懷,笨拙地晃著,神情高度緊張。
“寶寶乖,不要吵你娘親睡覺。”
奶團子根本聽不懂他的話,還在扯著嗓子哭,絲毫不給他麵子。
黎艮在外麵實在聽不下去了,冒著被砍頭的風險走進來。
看到眼前手足無措的男人,恍惚以為眼花了,完全不敢相信,這人是殺伐果斷的主子。
她咽了咽口水,大著膽子開口。
“王爺,少主子應該是餓了。”
君輕塵麵上華美的線條緊繃,一臉迷茫。
“餓了?”
在他默許的眼神下,黎艮大著膽子上前,帶著交代後事的悲壯表情,並把之前發生的一切簡單說了一遍。
這才摸出銀針,在獨孤雪嬌的頸側輕輕一紮,然後腳底抹油,溜了出去。
君輕塵看著一臉憔悴,眉眼間籠著痛苦之色的愛妻,再看著懷嗷嗷待哺的孩子,滿心都是愧疚和歉意。
不等他把孩子哄好,床上的人兒忽然傳來一聲極淺的音。
君輕塵當即抱著孩子,坐在床前,一眨不眨地盯著愛妻,她要醒了。
獨孤雪嬌感覺眼皮有千斤重,身體更是乏累,好不容易睜開眼睛,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她呆呆地看著眼前一大一小,鼻頭發酸,眼淚不住地往下落。
“輕塵哥哥,是你嗎?我又做夢了嗎?”
一邊說著,顫抖著手舉起來,去描摹他的眉眼。
就像分開的這段時間,做過的無數次夢一樣。
獨孤雪嬌甚至不舍得眨眼,生怕他會消失在夢,隻眼淚像落了線的珠子。
她本不是如此柔弱的女子,甚少流眼淚,尤其是重生後。
可這一刻,看到心愛之人,所有的委屈,憤怒,心酸和苦痛,都堆積在胸口。
君輕塵看到她這般模樣,更是心疼的無以複加,恨不能把她揉進骨血,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這樣一來,他就可以替她哭,替她疼,替她背負一切。
他把孩子放在邊上,傾身將她抱進懷,不住地輕撫她的秀發。
“卿卿,我來接你回家了。”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像是導火索,將獨孤雪嬌胸口壓抑的一切點燃。
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哭得像個孩子,聲音哽哽咽咽。
“輕塵哥哥,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孩子,嗚嗚嗚……”
這話就像一把刀,紮進兩人的胸口,鮮血汩汩而流。
君輕塵雙手捧住她的臉,輕輕吻去淚珠,萬般疼惜揉在眼底,生怕弄疼了她。
“卿卿,不要這樣說,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若真有錯,那也是我的錯,若我早些來到你身邊,便也不會讓他乘虛而入。
更不會讓你遭受這樣的痛苦,卿卿,是我不好,讓你一個人扛下這多。”
獨孤雪嬌鼻尖紅紅的,眼睛有些腫,愛憐地看著心愛之人。
原本被剜去一塊的心,慢慢被填補,仿佛隻要有他在,那個血窟窿也沒那痛了。
她慢慢抬手,輕輕擦去他眼角濕亮的淚珠。
哇哇哇——
兩人久別重逢,更互訴相思之情,忽而被哭聲打斷。
獨孤雪嬌低頭看著身邊小小的一團,心跳加速,激動地雙手都在顫。
“輕塵哥哥,她是我們的女兒?”
君輕塵見她如此,竟比自己初見孩子時還懵,不禁生出些笑意。
他把奶團子抱起來,小心翼翼地遞到她手上。
“嗯,是我們的女兒。”
獨孤雪嬌抱在懷中,紅著眼眶,輕輕吻在她的小臉上。
小家夥眨巴眨巴眼睛,好似看了一眼美人娘親,又開始哇哇大哭。
“女兒為什一直哭?”
君輕塵聞言,想到黎艮說的話,視線不自覺地瞟過獨孤雪嬌身前鼓鼓的兩團,耳尖微紅,故作淡定地扭過頭。
“黎艮說孩子餓了,想來是要吃奶了。”
獨孤雪嬌抱著孩子不知所措了半晌,小臉爆紅,原本慘白的臉色瞬間如嬌豔牡丹。
小家夥許是餓的厲害了,不依不饒,魔音灌耳。
獨孤雪嬌隻能紅著臉,解開小衣,腦子仔細回想三嫂奶孩子的情形,如法炮製,笨拙地把孩子湊上前。
小家夥終於吃上了奶,轟鳴的哭聲戛然而止,隻剩下吃奶的咂嘴聲,吧唧吧唧,看起來甚是愉快。
君輕塵僵硬著幹坐一會兒,聽到女兒吃奶的聲音,仿佛能想象到愛妻奶孩子的溫柔模樣,好似一根羽毛,在心尖上撓啊撓。
這是自家娘子,老夫老妻的,有什可羞澀的。
心這般說服自己,當即轉過頭,視線掠過小家夥的後腦殼,最後定在獨孤雪嬌身上,眼睛發燙,一陣邪火在身上蔓延。
獨孤雪嬌正低頭看女兒吃奶,滿心都是歡喜,腦子好似有煙火在綻放。
這是她跟輕塵哥哥的孩子,真好,真漂亮。
等她察覺到越來越重的呼吸聲,腰上倏然多了一條有力的臂膀。
在外人麵前何等高貴冷豔的攝政王,此時卻像隻黏人的大狗狗,賴在她身邊,霸道地圈著她的腰。
獨孤雪嬌看著一大一小,有些哭笑不得,嗔他一眼,警戒他別胡鬧。
君輕塵也不說話,就那般含情脈脈地看著她,眼還帶著些許委屈,一隻手不安分地想要分些領地。
獨孤雪嬌忽而嚶嚀一聲,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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