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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望城,郊外別院。
“怎樣?”
獨孤雪嬌站在門外,看著王巽走出來,忍不住開口問。
王巽臉色青黑,原本嚇人的臉更嚇人了。
他神情凝重地搖了下頭。
“毒早已入骨,就算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獨孤雪嬌麵色難看,滿目憂愁,朝看了一眼。
“聽四公主說,她也喝了合巹酒,為何她沒事?”
王巽微弓著腰,耐心地解答。
“我已經詳細問過了,在兩人拜堂之前,公主喝了一碗藥膳。
想來燕貴妃讓人在藥膳放了解藥,所以她才會沒事。”
獨孤雪嬌長歎一聲,朝他擺手。
君輕塵見她如此,走到近前,拉住她的手,輕柔地親了一下。
“卿卿,你能做的都做了,不要自責,這是他們倆的命。”
獨孤雪嬌想要說什,卻完全無法反駁。
她目光沉痛地往又看了一眼,耳邊依稀可聽到耶律珠兒的哭聲。
她已經哭了許久,雙眼紅腫,嗓子都有些沙啞了,聽起來更加令人難過。
“希望她能挺過來,我答應要帶她回涼京的。”
君輕塵將她抱進懷,輕柔地拍著後背。
“會的,她如今肚有了花子期的孩子,想來不會輕生。”
夫妻兩人站在門口,輕聲細語。
而此時屋內的氛圍也沒好到哪去,愁雲慘淡,哭聲縈繞。
耶律珠兒淚眼朦朧,雙手死死抓住花子期染血的打大手,早已哭啞了嗓子。
“子期哥哥,你不要離開我,你答應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不能食言……”
花子期視線朦朧,看不清她的麵容,也聽不太清她的話,整個人都處在極度痛苦之中。
可那滾燙的淚珠滴落在臉上,觸感卻十分真實。
他想要抬手摸她的臉,試著舉了舉,卻沒有絲毫力氣。
想要對她說什,張口卻隻吐出一攤黑血,聲音渺茫。
“珠……兒……”
耶律珠兒心口好似被挖去一塊,胸膛窒悶,泛起針刺似的疼。
她胡亂地擦著他嘴邊的血,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
“子期哥哥,我在呢,我在這,嗚嗚嗚……”
花子期眼的生息漸漸湮滅,拚卻最後的力氣又吐出兩個字。
“活……著……”
說完之後,手臂無力地垂下,從耶律珠兒的手中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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