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麵露難色。
他今天感覺除了病後的虛空已經沒了病氣,本來不打算留下來繼續叨擾的,可沒想到一頓早飯的功夫外頭就下起了雪。
以他現在這孱弱的身子出了門,還不到了半路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可他確實是已經可以走了。
昭然見他表情,也就把他心的活動猜到了七八分,抬頭一看不過是九點,安慰他說:“你們考試不是早著呢嗎?不用著急,你這身體剛好就想出去挨凍了?到時候病了可不像我似的有好心人幫你了。”
“可是我……”
“行了別說了,不就是怕花錢嗎?”昭然大手一揮,“我還是那句話,等你金榜題名了,那就什都有了,有這心思還不花花時間回房間複複習呢!”
宋元一臉愧色。
怎見昭姑娘道理比他懂的都多?
不過是個麵嫩的書生,過沒過18歲還不知道呢,在昭然眼就是個還上高中生的孩子,她哪忍心把這祖國的花朵扔到這冰天雪地挨凍去?少不得要等上幾天天氣好了再讓走。
被昭然說教了一頓,宋元乖乖的在客棧呆了下來。
快到了中午的時候,蒼天和還惦記著昭然說的好吃的,一個勁兒的示意她趕緊去做了來。
昭然哭笑不得,隻能溜溜的跑進了廚房。
尤妮兒正轉來轉去的幫她娘遞這遞那。
馬氏見是昭然進來了,立馬停了手的活計問:“掌櫃的,可有事情?”
還不到他們吃午飯的時候,而且馬上客人就要來了,外頭也是忙得很,昭然一般不會在這個時候進來的。
昭然揮手示意她接著做她的事情:“讓尤妮兒幫我燒個火就是了,我這要做點新吃食。”
“哎!”尤妮兒興奮的立馬答應了下來,他們掌櫃的哪次說要做新吃食的時候不把他們給驚豔到?這次肯定也不例外,她十分殷勤的跑到了空著的灶台前說:“掌櫃的,要大火小火?”
昭然攪了攪已經又開始沉澱的澱粉,攪拌均勻之後說:“大火吧,也不用太大。”
她第一次做,沒什把握,萬一做壞了怎辦?那不是浪費?
尤妮兒燒火的功力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好,說是什溫度就能是什溫度。
昭然把那一小缸澱粉水全倒進了鍋,大火的烘焙下,水分不斷地蒸發,漸漸地,本來乳白色的液體變成了半透明灰色的糊糊質地。
尤妮兒十分驚訝:“這東西怎還變了色?”
等看的差不多了,昭然說:“停火吧,這就行了。”
又拿出個圓盆來把糊糊一點點的刮進盆子。
“我還要做什嗎掌櫃的?”尤妮兒搓了搓衣角問。
“不用了,你去幫你娘做活吧,剩下的我來就好。”
說著轉身把大盆子蓋上了層布端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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