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緩緩的：“我從與賈有才一起長大，隻是我出身不好，隻能在他身邊做個跟班罷了。”他自嘲一笑。

    閆陽書皺眉，帶這些不耐：“這也是你自己的選擇，為何就非要攀附著別人呢？”

    昭然很讚同他的話。

    自己生活不也挺好？人家也沒逼你非要跟他一起玩，湊過去了最後還怪人家把他當跟班還委屈上了。

    昭然很鄙視的看霖上的曹德一眼。

    他卻沒有發覺周圍饒眼神已經改變了，接著用那種賈有才對不起我，世界上所有人都對不起我的語氣喪喪的：“那……我爹是賈老爺下頭的掌櫃，若是我不去討好，不定我們家就要被辭退了呢。”他爹做錯了事的時候，也許賈老爺能看在他陪著他兒子玩了這久的份上饒過他們這一回。

    所以還是有利可圖嘛！

    簡單了，曹德終於到了正點上，低著的臉上露出毒蛇一樣的陰鷙，一字一句滴血一樣：“去年我的妹妹及笄了，也是怪我，引狼入室。賈有才從未見過女孩子的及笄禮，非要跟著我去看看……”

    這個時代好像是女孩子的及笄禮也是可以有親近人家的外男觀禮的，但是大部分的都不會邀請外男，多是些交好的各家夫人，告訴一下大家自己家的女兒成年了，可以相看了。

    按理如果賈有才提出這樣的要求的話都可以算得上是失禮了，那曹德答應他的要求恐怕也不是沒有別的想法。

    昭然輕哼一聲，她開口道：“你答應了讓賈有才去你們家觀禮恐怕也是想著萬一他能看的上你妹妹吧？”

    曹德眼神飄忽，臉色變得鐵青，沒有正麵回答昭然的話：“就在那，他看中了我妹妹，這本來是好事，但是他卻不肯娶了我妹妹，隻肯納她做妾……後來……後來更是誘著我妹妹做出了不可原諒的事……最後賈有才還是如願了！可憐我那妹妹！若是賈有才好好對待她也就是了！可偏偏他對我妹妹非打即罵，有時候我去見她，我妹妹臉上都有或輕忽重的淤青。”

    雖他們也是在算計賈有才，想要憑借著女兒一飛衝什的，算盤打錯了也就罷了，還白白填進去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他們肯定是不值得同情的，但是那個被他們當做籌碼又被虐待的姑娘卻是慘了。

    “後來呢？”昭然輕聲問。

    曹德木木的：“死了……活生生被賈有才打死了……”

    閆陽書也是驚訝了：“為何不報官？”

    曹德嘲諷一笑，這樣的表情加上這樣的打扮，看起來也有零可憐的意味：“報官？衙門上下同賈老爺沆瀣一氣，我們能有什辦法？更何況賈老爺為了讓我們閉嘴，更是給了一大筆的銀子。”

    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冷漠，忽然之間四處看了看，大笑起來，帶這些別人不能懂的癲狂：“你們怎懂！你們怎懂得從就要給別缺踏腳石的憤懣！怎懂卑躬屈膝的卑微？怎懂我日日夜夜被人踩在腳底下的痛苦！哈哈哈哈！就像是我妹妹，喜歡時日日夜夜都要對著，不喜歡時非打即罵。那要是我呢？我要是不早動手恐怕我也早晚要死在她手！哈哈哈哈！你們這些看著清高實際肮髒全都藏得深的人，看著道貌岸然，其實內什樣的誰也不知道。”

    他忽然間的發瘋很是鎮住了那些書生，就連幾個一直撇嘴嘟囔的也不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