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蘇這依舊沒做出決定，不，應該說是堅決拒絕。

    這一晃，就到了清明節。

    這一天，就算是李秀懷孕，也是要回去掃墓的。

    但今年的掃墓不同，陸家添不想麵對吳萍，自然是錯開時間的。

    而季曉曉在這一天，因為常年不被允許去掃墓，所以她被留在家，可是她表麵上待在家，實際上卻是留了一封信，然後坐上了去L市的車。

    因為是臥鋪，所以坐上車之後，她倒是沒有感覺暈車，就是耳邊還有些吵，弄得她睡不著。

    坐了大概半天後，她也沒下車，花了巨資在車上吃了一頓。

    還要差不多兩個小時就到了，她正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就聽有人說：“這也太可怕了，怎會這樣？麵好歹那多孩子，這救出來沒啊？”

    “我聽說啊，就沒能出來一個，這大半夜的，唉……”

    季曉曉側耳聽了那一會，然後驚覺這兩人談論的竟然就是她要去的福利院。

    “阿姨，您說的是真的嗎？”

    “我也是聽我隔壁鄰居回來說了一嘴，本來她是打算去那領養一個孩子的。”阿姨a說。

    兩個小時後，季曉曉下了車就直奔目的地。

    可是……

    本來熟悉又陌生的福利院，已經成了一片焦灰。

    “大爺，這麵還有人嗎？還有活著的人嗎？”季曉曉拉住一個路過的大爺問。

    大爺看了她一眼，說：“我家婆娘就是在麵幹活的，恰巧昨天我病了，所以她昨天請假回家了。”

    “那……我可以見見她嗎？”季曉曉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的事實，因為前世根本沒有這場大火。

    雖然她前世也沒有和福利院的這些人打交道，但是……她真無法相信那多的生命，就在一夕之間沒了。

    大爺有些奇怪，但還是帶著季曉曉去見了他妻子。

    他妻子看上去已經有六十來歲了，季曉曉一眼就認出了她，“趙奶奶……”

    “小丫頭，你認識我？”

    趙奶奶，一個在福利院臨時做飯的奶奶，因為當初給過季曉曉吃過飽飯，季曉曉記得她，後來有錢人也找她，可是眼前的趙奶奶已經去世了。

    “我……我……”季曉曉一時語噎。

    “沒事，有話慢慢說。”趙奶奶兩眶微紅，滿是疲態。

    “我想問，這個福利院是不是有個叫曉曉的女孩，她是不是也……不在了？”季曉曉的聲音到了末尾，下意識地變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