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流淚,驚天動地。
美人流淚,則依然傾國傾城,更會傾覆人心。
在淚水流下的同時,原本熱烈的氣氛突然變得安靜下來。
眾人全都露出奇怪不解的神色,而坐在蔣心怡身旁的年輕軍官此時則是臉色鐵青。
敏感的他在一瞬間便明白發生了什事情。
眼前這個小班長正是他費盡心思才打聽出來的,蔣心怡曾經的初戀。
也是蔣心怡這多年一直沒有對他敞開心扉的原因所在了。
在他看來,蔣心怡必然是屬於自己的,但這姑娘很倔強,她的心一直都有一道牆,一個壁壘。
而現在這道牆就站在他的麵前,他覺得自己必須將這道牆推倒。
不,不僅是推倒,還要砸碎,必須砸的粉碎才行!
對於這一點他很有信心,畢竟對手隻是一個炊事班做飯的下人罷了。
當然,“下人”這兩個字隻能在心想想,是決不能說出口的。
宴會還要繼續,想要繼續就還需要熱烈的氣氛。
所以,年輕軍官突然笑著說道“心怡,你看看你,總是這不小心,醫生都和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吃辣椒,尤其是這種朝天椒,你看看你又被嗆得流淚吧!來喝點水。”
年輕軍官親切的為蔣心怡倒了杯溫水,十分親近的遞給對方。
年輕軍官的舉動讓眾人釋然,於是熱鬧的氣氛再次回到了飯桌上。
而這個親熱的舉動也是他向六班長發起的第一個攻擊。
也隱約中在向對方宣示著主權。
這些小心思蔣心怡沒有注意到,或者說也沒有在意過。
此時的她依然怔怔的望著六班長,禮貌讓她收斂了淚水,理智奪回了控製權。
盡管……
盡管在心窩處,依然有一種酸楚與滾燙混合成的熔岩依然在沸騰著,但外表上卻已經平靜的猶如夏夜的密林,幽深寧靜。
六班長坐了下來,坐在了蔣心怡的對麵。
他平靜的倒上酒,平靜的拿起筷子,平靜的開始吃菜,喝酒。
年輕軍官有些失望自己的小伎倆似乎沒有讓對手感到挫敗和沮喪,但鬥誌依然昂然。
年輕軍官舉起酒杯,向六班長說道“聽說今天這桌菜都是你做的,味道不錯,咱們團部有你這好的大師傅戰友們實在是有福了。”
他直接把六班長說成是大師傅,而不是一個軍人,這本身已帶著一絲藐視。
六班長歎了口氣。
他自然聽得出對方的嘲諷,但他卻並不在意,那種不在意不是故作高深,而是,真的不在意。
人家敬酒總不能駁了麵子。
六班長端起酒杯說了聲不敢當,之後喝幹了杯中酒。
年輕軍官眼睛眯了眯心想和我拚酒量嗎?小子你還太嫩了。
他向桌子另一邊隨行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對方馬上會意,隨即站起身,舉杯麵向六班長熱情的說道“哎呀,我記起來了,您就是咱們團那個做飯最好吃的六班長吧?據說您在炊事班幹了十多年,這做菜的手藝還真是一流,來我敬你一杯。”
六班長笑了笑,再次端杯一仰頭又幹了一杯。
於是,接下來的時間,六班長在幾個有心人的輪番敬酒中,已經連續幹了不知道多少杯酒。
雖然身旁也有戰友看出了一些端倪想要上前阻止,但卻都被年輕軍官攔了下來。
直到輪番敬酒的幾個人全都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的時候,六班長終於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依然沉默不語。
對麵的年輕軍官此時已經恨得牙癢癢了,他實在想不通一個人的酒量怎可能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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