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早上六點。
曹修言揉了揉通紅的雙眼,帶著一夜的疲乏走出了通宵教室。跟在他身後的,是一臉疲憊的陸梓溪。
兩個人都一夜未睡,身心俱疲。
複習效果不錯,但就是……
真踏娘的累。
曹修言一出門,就被一陣冷風吹得打了個激靈。
抬頭環顧了一下校園,依舊沉睡著。
路燈還亮著,天光被夜色捂得嚴嚴實實。
隻有清潔工人在打掃著街道,街上並無行人。
搓了搓手,曹修言帶著陸梓溪邁步走向整座校園唯一亮光的地方——食堂。
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再背會書,直接去考試。
曹修言是這打算的,陸梓溪也表示讚同。
腳步緊了幾分,想早點去食堂慰勞饑饉的腸胃。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機械地走著。
沒有食物續命,他們倆現在都不想說話。
曹修言推開食堂的大門,一股熱氣襲來,帶著肉包的香氣。讓陸梓溪先進去,曹修言順手合上大門,整個身子才被溫暖包裹,暖洋洋的,很舒服。
食堂人不多,除了食堂大媽和大叔,就隻有寥寥數人四散坐著,麵前攤著的也是書本,而非飯菜。
這個時候,食堂做好的早餐還沒有那多,隻有幾樣擺了上來。
“先去坐一下吧,把包放下,等粥什的都上來了,再去吃東西。”曹修言對著昏昏欲睡的陸梓溪道。
眼皮打架的陸梓溪點點頭,迷迷糊糊地跟著曹修言,找了個座位坐下。
“你今天行不行,別等下在考場上睡著了。”曹修言探過頭看著陸梓溪,嘴上不饒人,眼是關切。
“才沒有呢,”陸梓溪許是迷糊的原因,這時候說話帶著點奶味兒,“我才不會輸呢。”
“你就這想贏我一次?”曹修言問道。
陸梓溪瞬間睜開了眼睛,露出一副“你要是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的表情,道:“我當然想贏你,很想很想。”
曹修言啞然失笑,道:“那你想吧,這個願望不太可能實現。”
陸梓溪哼了一聲,伸了個懶腰,稍稍恢複了些精神,朝食堂打菜的窗口時不時地望一眼,有些急切。
你好像很急?
曹修言沒理她,隻是拿出資料繼續看起來。
陸梓溪最終還是沒忍住,走到窗口去打飯。
不多時,卻有些失望地端著餐盤回來了。
“隻有清粥和肉包,連小菜都沒有。”陸梓溪打算湊合一頓,中午再吃頓好的。
曹修言眼都沒抬。
“你不來點?”陸梓溪問曹修言。
曹修言搖搖頭,道:“好飯不怕晚。”
陸梓溪哦了一聲,自己吃了起來。人一餓,吃什都香。
吃完飯,陸梓溪把餐盤送回餐具回收處,然後又看起書來。
曹修言抬手看了一眼表,算算時間差不多了,就放下資料,走過去打飯。
不多時,曹修言拿著一盤食物就走過來了。
陸梓溪一看眼睛就直了:點綴著芝麻和香蔥的冒著熱氣的生煎包,泛著油花還微微顫動的溏心煎蛋,肉香撲鼻的皮蛋瘦肉粥,以及……
一小碟涪陵榨菜。
陸梓溪後悔吃那早……
曹修言看了一眼有些抓狂的陸梓溪,輕飄飄來了一句:
“都說了,好飯不怕晚,你急什。”
陸梓溪哼了一聲。
你做個人吧曹修言,心是真的髒。
慢條斯理地咀嚼,時不時地點評,搭配偶爾來上一句的“要不你再來點”,曹修言這波操作把仇恨值拉滿。
陸梓溪其實想吃,但是剛才已經吃飽的她,卻是一點都吃不下了。吃太多,會讓血液都流向消化係統,導致大腦供血跟不上,記憶力會變差,反應也會變慢。
而且她又不是羅婕,吃飽了還能再吃點。
但是曹修言這幅嘴臉……
是真想找張用過的姨媽巾糊他臉上。
陸梓溪用書擋住視線,戴上耳機,勿聽勿視,你再作妖就真糊上去了。
曹修言也不是有意挑釁,隻是看陸梓溪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想給她找點樂子罷了。
你看,這不是不困了?
等曹修言吃完了飯已經七點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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