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四周,沒有任何的光亮,於樂安漂浮在這滿是黑色的空間中,沒有任何人,任於樂安如何呼喊,嗓子都像是被人掐住了,又好似已經喊出來,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於樂安看不到自己的身體,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存在。
沒有任何的時間和空間的概念,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道宏大的聲音仿佛從遙遠的天際傳來,穿破世界而來平靜下帶著隱藏的翻山倒海般的憤怒“於樂安,想不想做做一筆買賣。”
於樂安雖然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但似乎明白了什。
時間就像河流動的水,你能知道它在流逝,卻也隻能幹看著,香燃盡了,又補上了,水滴完了,又加滿了。
在於樂安剛走不久,李擇善便尋到於樂安家中,見門已經上鎖,便作罷,想來於樂安也是回了伐木隊,也就不好再去打擾。李擇善站在關著的於樂安家門口,長呼了口氣,無奈聳聳肩,轉身,往陳府走去,右手捏了個術決,大風揚起,將原本幹淨的地麵,變得和無人的道路一樣,滿是積雪,仿佛這屋子的主人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而李擇善緩緩向遠處走去,留下一個白色背影,漸行漸遠,在淩冽的寒風中,顯得有些孤獨。
李擇善想起了童年結伴的時光,那時還不用考慮家族大事,照著長輩的期望,走下去便是,十六歲的李擇善,修行自然清氣,已是過了一境體虛,邁入二境破格,而且在一境體虛中,不是一般的強。
自小,李擇善就從沒辜負過族中長輩的期望,越來越強大,可隨著力量和年紀的增長,卻是對於力量憧憬,仿佛是埋在心底種子已經生根發芽般,變成了渴望,從最開始的散步,到瘋狂的朝著力量頂點的奔跑,已經讓李澤善興奮不已,除此之外,幾乎沒有東西,再能讓他提起興趣。
留在此地,也隻是因為那兩人,於樂安,以及未過門的妻子,陳玉姝。
自打見到於樂安第一麵起,李擇善就覺得他不同尋常,至於為何,家族的長輩也都緘口不言。
而這個未過門的妻子,雖說並無修行天賦,但若是她同意,那也就裝裝傻,娶了也
就娶了,也就不影響家族聲譽,想想那天在陳府,裝的還挺像。
不同意,也一樣,聽從家族安排,繼續裝傻,隻要別做出以死相逼或逃婚這等書上所說的荒唐事,也就作罷,不願碰,那就不碰她,畢竟是同窗好友,當個籠中雀,安穩度過下半生,也比顛沛流離要好的多。
可那天晚上,李擇善憑借天生異瞳,瞧見於樂安來了,洞悉了那晚的一幕,也就換了主意,覺著,按照家族的意思,很無趣兒。
或許,可以扔了這個李家小少爺的帽子,出去闖闖,隻是出去之前,還得去做一件事。
退婚,本來想跟於樂安說聲,既然不在,也就罷了,下麵,就該去陳府走一趟,以個人名義,退了,把壞名聲一攬,瀟灑離開,是個好主意,隻是這過程,需要跟陳府商量商量。
寒風漸漸停下,遠處卻不見人影。
在黯淡無光的地下,僅能憑借水淡淡的藍光照亮,青年城主盤坐在水柱旁,閉目養神,而在水柱中的於樂安,保持著剛踏入這地下的樣子,像是一座雕刻完美的雕像。
不知過了多久,從黑暗出現一老者,是那背著桃木劍的青鬆道人。
“城主大人,午時已過。”老者微微欠身,“那隻小鳥不肯開口,已經處理好。”
青年城主睜開眼,看向這通明,湛藍色的水柱,似乎沒聽到老者這些話“開個價。”
“一柱蛟龍陣,並非老朽能決定。”老者看向城主,卻隻能看到背影,“請城主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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