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沉吟的功夫,吳世勳已經把一隻燒雞吃得幹幹淨淨,就連那雞骨頭也被他嚼來吃了,可見牙口之好,一般人是趕不上了。
吳世勳心滿意足的拍拍自己的肚子,打了個嗝,對著年輕人咧著嘴傻笑著,“大叔,我以後還能吃到烤雞嗎?”
“呸!不準叫我大叔,以後叫我弟弟,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懂了嗎?”
“懂了懂了,以後大叔要給我這個弟弟買烤雞,對嗎?”
吳世勳兩眼放光的盯著年前人,一副等著被誇的急切樣子。
“噗不是這樣,你不能叫我大叔,來,跟著我念,叫一聲弟弟試試!”
“弟弟……”
吳世勳從善如流的說了後,年輕人還來不及欣喜,就聽得他伸了個懶腰,神補刀道:“啊哈大叔,我好困啊,我想睡一下!”
說完,他就像個孩子一樣吧唧嘴,躺在年輕人的腿上睡著了。睡得是那樣的安詳和寧靜,一臉的滿足感。
春日的陽光,打在那張有些粗獷髒汙的臉上。年輕人原本還待把他提起來糾正他的錯誤,見到這個樣子,也不得不歎息一聲,放棄了。
春困夏眠秋乏冬不醒,年輕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想睡覺了。
兩人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旁若無人的閉目休息,不妨,不遠處傳來馬匹疾馳的聲音,一時間大街上各種哀嚎聲,慘叫聲此起彼伏,把年輕的男人嚇了一跳。
“大哥,快起來,出事了!”
他著急的催促著身邊的吳世勳,原以為他會耍賴不起,還要費點工夫。
不料吳世勳比他料想的,還要早一些醒過來,反拉著他就往街角跑去。
整個過程,年輕的男人都處於被動狀態,來不及思索什,他們的麵前,總共有四五匹馬兒呼啦啦的奔湧而去,刮倒了一地的攤子。
他們剛才但凡要是慢上一步,此刻必然碎成一坨爛肉。
受到無妄之災的人,一個個指天罵地,
“殺千刀的夭壽仔,趕著去投胎嗎?我草你祖宗!”
“他奶奶的,老子這是造了什孽,遇上這群不要命的!我的糖葫蘆啊,全都摔髒了……”
……
眾人罵罵咧咧收拾東西,不料身後又來一波騎馬人,把眾人撞得人仰馬翻,比剛才第一波人,還要囂張跋扈。
“太猖狂了吧,這的人都這般沒人性嗎?”
年輕的男人憤憤不平的說著。
吳世勳疑惑的歪著頭,手指掛在嘴邊尋思著,“我好像認識剛才那個小姐姐。”
“什小姐姐?這沒有什小姐姐,收起你的口水,趕緊給我上去幫忙啊,沒看到這街上亂麻麻的,還有人受傷了嗎。”
年輕的男人擼起袖子就要去幫忙,吳世勳自是不樂意,固執的把他拽了回來,“大叔,剛才那個馬兒上,有個小姐姐我認識,我要去看看!”
年輕的男人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栗子,“看毛看啊,你兩條腿的跑得過人家四條腿的?這人影都瞧不見了。”
“可是,小哥哥……小姐姐……”吳世勳咬著嘴唇,最後還是固執己見的道:“不行,我得去**姐。我還要我的小哥哥。”
說完,他丟下年輕的男人,拔腿就往馬兒離開的方向追過去。
他的速度當真不是蓋的,年輕的男人直接反應不過來,就被他甩了很遠。
“該死的,咋這強種呢?都是一毛一樣的臭脾氣!”
說歸說,最終還是好奇戰勝了理智,他的速度也不慢的追了上去。
吳世勳是力量型選手,雖然武技一流,奈何身子笨重,就算他跑得再快,還是被年輕的男人給追上了。
“呀!大叔好快啊!有本事,來追我啊!略略略”
吳世勳像個調皮的孩子樣做了個鬼臉,隨即不服輸的加快了速度,朝著人群衝過去。
“噗~”年輕的男人被他這一作派,差點沒弄吐了。
好在,他過往經年,在自家的傻子兄長那見識過多次這樣的行為舉止,多少有了點免疫力,這神態倒也還淡定,甚至心中還有幾分歡喜。
不過,他這好勝心也被徹底激發起來,甩開兩隻手,健步如飛的追了上去。
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兩旁的路人隻感覺眼前一花,這人影就哧溜一下不見了。
此時的城南外門口,那群最先騎馬的人此時已經被攔截了下來,他們的坐騎歪歪倒倒在路旁,一看就是被後麵的人用暗器毀了。
一個穿得明媚如花的……男人,手拿著一把沉鐵寶劍,指著對麵的人,語氣強硬的道:“把那個姑娘留下,你們可以離開,我的人不為難你們。”
“呸!受人之托,豈能兒戲。這個姑娘,我們錚錚鐵骨堂保定了,說破天也沒用。”
說話的是個胡子拉碴的大漢,粗矮的身材,配上他那有些短小的四肢,實打實像個侏儒。
不過,這番話說起來,還真有股錚錚鐵骨的味道,倒是讓人不敢小看了他去。
“啐”
明媚如花的男人不屑的呸了一口,翹著蘭花指,撥弄了下腮邊的一縷碎發,“什鐵骨,在爺這,隻有碎骨。別給臉不要臉,要交人,要……”
他的臉瞬間變得陰沉,“給…我…死!”
粗矮男子一笑,“明少爺,你有幾斤幾兩重,我們都知道,除了會點下三濫,你也就是個渣。”
他抖了抖手的一根寒鐵棒,“想要我們死,你還差著點!要不是用了陰險招數害了我們的馬兒,你以為你還有機會和我們廢話嗎?”
“實話告訴你,我們跑,不過是不想惹麻煩,而不是真的怕了你!”
明媚如畫的男人肩膀聳了聳,“……大話誰都會說,手底下見真章吧!”
說完,他對著他身後的同夥拋了個媚眼,同夥臉皮抽了抽,低垂著眉頭不去看他,扯著家夥就去搶人。
搶的是什人?
那是一個身體受了重傷的少女,她的頭發淩亂,衣裳也有破損,甚至露在外麵的皮膚也有點髒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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