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眾弟子的議論,任一心非但沒有排斥感,反而有種久違的溫暖從心升起。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是他生命的缺憾,可望不可及的夢想。
他對著所有的弟子,挨個點頭示意,表達自己的善意。
突然,兩個童子稚嫩的聲音從人群響起,
“哎呀,我暈!我才反應過來,咱們又要多一個師弟了嗎?太好了,我終於不是最小的那個,哦也……”
“嗚嗚嗚……我這是當師兄了嗎?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使喚師弟了嗎?好激動哦,謔謔謔”
兩個童子環抱著蹦蹦跳跳,說不出的歡喜。
任一有些好笑的搖搖頭,讓這兩個小鬼頭當自己的師兄,好違和的感覺,但是,莫名的不會排斥啊。
隻是在菩提界養傷的這幾天,他看到了太多美好的事物,也越來越喜歡這樣的地方,沒有爭鬥,沒有歧視,唯有愛和純真,人與人之間放下戒備,抱有期待和光明。
穩步走到高高的雨花台下,他堅定地跪了下去,顫顫的叫了聲“師傅!”
淩雲子捋著胡子,一臉欣慰的道:“你的名字有個一,一即是一切,一切即是一。一即是虛空,包含萬事、萬物,萬事、萬物皆融於虛空中。”
“正所謂道生一,一升二,二升三,相對應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老道門下總共有十四個弟子,唯有大徒弟空缺,以後,你的道號就叫淩一。”
淩雲子此話一出,下麵瞬間炸鍋。
有些癡肥的二師兄挖了挖酒糟鼻,大驚小怪的道:“哇靠!這位師弟……不對,師兄是坐著飛劍來的嗎?“咻”的一下就飆升到俺們頭上。”
他坐著老二這把交椅上千年,一直幹著大師兄的活,每每應付那些強者大能時,總是嚇得兩股顫顫,語不成調,有好幾次鬧出笑話,差點沒給淩雲閣抹黑。
現在有了名正言順的大師兄,他終於可以“下課”了嗎?
長長的籲了口氣,他悄摸摸的從袖子拿出一根大雞腿,狠狠咬了一口慶祝一下,趁著沒人發現,又快速的塞了回去。
他的下首,坐著的是三徒弟,沒怎過腦子就禿嚕出來一句,“我的乖乖,大師兄這一位子空缺了千年,我還以為師傅他老人家老糊塗已經忘記了,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
此人話才落地,額頭上就挨了一個腦瓜蹦兒,“原來是什?原來你是個大豬頭!”
“嘶……二師兄,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老三捂著額頭,齜牙咧嘴的說著。暗歎二師兄手勁又大了幾分,估計沒少吃豬蹄。
大徒弟們雖然詫異,倒也還接受良好,唯有兩個童子氣得直跳腳。
為了表達自己的氣憤,碎嘴的小西還痛心疾首的錘打胸口,“嗷嗚到手的師弟沒了,我怎這命苦啊!好氣好氣!”
小東也好不到哪去,和著他一個造型,“我還能使喚誰去?啊誰來救救可憐的孩子!”
“噗兩個兔崽子,膽兒肥了,敢拿師兄取樂子。”
說話的是排行十二的徒弟,是個有些粗猛的壯漢,擼起袖子就要去收拾兩個小東西。
他平日的習慣性動作就是捶胸頓足,經常會被師兄弟們拿來開涮。
沒想到這個場合,眾目睽睽之下,被兩個小家夥搬出來演了一遍,差點沒氣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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