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按照這個防禦魔獸侵襲的局勢,他們還能堅持很久,至少也有三五個月。
如今,任一這個突然跳出來的陌生人,卻是阻礙他們的抵禦行為,這是人族的罪人啊!
他想幹什?
所有人大眼圓睜,想殺了他的心都有了。
任一趕忙上前抱拳,“各位道友莫慌,鄙人路過此地,不忍人族脊梁消耗,自當為爾等消災解厄。”
“什?大言不慚?你以為你是誰?這多的魔獸,豈是你一家之力能解決的?”
“這人魔怔了,大家別管他,各自列陣,快快快,防禦不能停下來。”
……
眼瞅著眾人還要繼續上前送死,任一抽出了自己的藍魅,在地上輕輕的劃了一下。
“哢嚓哢嚓……”
瞬間一道深不可測的鴻溝出現在眾人眼前,阻擋了他們的攻勢。
這還不算完,他們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年輕得過分的男人,騰空而起,把自己的武器狠狠插進了鴻溝,那裂縫越來越大,似乎要把整塊大陸都切割了一般。
“我的天,他是神嗎?他會飛!”
“這天坑太深了,不知道他想幹嘛?”
眾人隻能傻愣愣的看著,這般強者,抬抬手就能把他們滅成灰渣,讓他們再也不敢升起怪罪的心思。
“主人威武,主人好強大啊!”
兩小個一臉憧憬的看著高高在上的任一。
“這臭小子,我怎感覺又厲害了三分呢?”
說這話的是毛顯得,他和任一朝夕相處,自己的修為還停留在原地沒有動靜。
就任一了,那修為哢哢哢的直線上升,說他不是造物神的私生子,都對不起這命。
接下來的事,都已經和眾人沒有任何關係,他們就是個看客,靜靜的看著就好。
那些魔獸是沒有神智存在的,不懂什叫害怕畏懼,任一的強大氣勢威壓,並不能阻擋它們一往無前衝鋒的勢頭。
“哼!當日你們這群畜牲,追著我,差點要了我的命。今日,該是讓你們見識人族的能耐。”
“殺”
“轟”
無數的靈氣波從任一身上散發出去,紅的,綠的,藍的,黑的,白的……
這世間能擁有的色彩,全部集中他這一擊上,對著潯陽山橫衝過去。
那高高在上的潯陽山,原本聚集了密密麻麻的魔獸,當這一擊碰撞到它們的身上時,並沒有太過血腥的事發生,甚至連一點噪音都沒有產生。
所有的魔獸,連帶著一半的潯陽山脈,統統化為齏粉,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場什也沒留下。
“鏘!鏘!鏘!”
這是無數把刀劍落地的聲音。
靈隱大陸的修士們何曾見過這樣的威力?
這困擾了他們長達八年之久的魔獸侵襲,眼瞅著人族就要有滅族之禍,隻是在這個年輕人的手,輕飄飄的一擊,就徹底解決了。
“嗚嗚嗚”
“嗯嗯嗯”
所有人沒有歡呼,隻是緊緊的抱著身邊的人痛哭起來。
現場哀淒一片,聲音越來越越大,先頭隻是一小部分人低泣。到得後麵,受到感染的人越來越多,沒有人能幸免,終是號啕大哭起來。
他們終於幸存下來了,以後的日子,再也不用和魔獸戰鬥了。而那些已經犧牲的人們,卻再也回不來了。
“唉他們哭的真慘!”
任凶作為一隻粗神經的狗子,也忍不住跟著一起抹淚。
這也是她的故土,她小的時候也是從這出生,對這有感情,自然也見不得這的人族,過得這般艱難。
任屠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隻是無聲的陪伴著。
任凶歎口氣,“你最近心情還好嗎?”
“什?”任屠有些莫名其妙,不過還是老實回答,“還行吧!”
“能借我用用嗎?我的壞了!”
任凶像個傷感的少女,眼的憂鬱濃得化不開,讓任屠差點沒噴出一句,“別說心情,命都可以給你!”
不過,這句話最終還是憋了回去,有些事刻在心就好,並不是用嘴巴來說的。
而在離潯陽山不遠的一個山頭上,一個駝背的年輕人突然站了起來,他似乎及其憤怒,整個人麵目猙獰得令人畏懼。
“是誰?是誰幹的?啊啊啊我要殺了你!!!”
他伸開雙臂,聲嘶力竭的喊著,所有的不甘和憤怒都包含在這麵。
良久之後,他似乎才發泄完,渾身顫抖的站在那懸崖峭壁處,四處打量著。
“完了,真的沒了,所有的努力,付之一炬。以後該怎辦?我還能拿什去修煉?”
他站在那懸崖邊沿,渾身因為氣憤,不住的顫抖。
狠狠捏了捏拳頭,他麵目猙獰的笑了起來,“老天不會絕我生路的,我還有個預備的,哼哼,該死的老東西,今兒個就拿你去祭祀了吧!”
轉身,朝著身後的山洞走去。麵幽深黑暗,濕氣很重,四壁上掛滿了一簇簇的青黑色苔蘚。
駝背年輕人熟門熟路的走到這其中一個洞穴,頓時聽得一個年邁的聲音,在不聽的咒罵著他。
“你個欺師滅祖的畜牲,豬狗不如的玩意兒,總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我詛咒你,出門就被人被萬箭穿心,死了也要被喂狗,屍骨不存,永遠沒有投胎的機會。”
“你個野雜種,如果不是我,你會有今日,翅膀硬了學會反咬一口了是吧。你就是隻野狗,有本事,你放開我,我要教教你如何做人。”
……
“老東西,你罵吧,今兒個是你在人世最後的日子,往後餘生,這世上不會再有你存在的痕跡,你高不高興,開不開心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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