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奇跡般的醒了,那就要趕緊逃離!
任一撐著水缸,縱身就要一躍。
“叭!”
一根大藤條劈頭蓋臉就打過來,瞬間把他攆了回去。
“道友…別逼人太甚!”
任一實在是不知道這個老頭想對他幹嘛,剛開始還以為對方要燉了他,此時湯液已然溫涼,顯然是他想差了。
那,老頭究竟意欲何為?難道,這般作弄他,就圖個很好玩嗎?
“小娃娃,你廢話太多了,有本事呢,你就爬出來,我放過你。沒本事呢,你就給我乖乖的泡在麵,啥時候老頭玩膩了,你就自由了,明白了不?”
“你……不可理喻,簡直荒唐。”
既然說不到一起去,那就隻能靠著自己努力突圍了。
他這一番沉睡,那原本已經用盡的靈氣,卻是很神奇的恢複了,甚至還有所增長。
隻不過,此時的任一滿心都是逃跑大計,對於身體發生的這個細微變化,並沒有太過注意。
否則的話,他一定會驚呼出聲,不可思議。
因為他的修為到了一定的階段後,靈氣的包容就達到了一個臨界點,很難再有所增加。
哪怕剛才隻是增加了一點點,看起來很不明顯,但是,這一點點,卻是很關鍵處的一點,已然打破了某種法則的界限。
隻要他繼續努力修煉,這一點點,就會猶如螢火之光,慢慢地逐步發展成浩瀚之海。
而此時的他,一心隻想要逃離水缸的禁錮,哪還能管得了這多。
一掌拍到缸的湯液上,水花瞬間被潑飛,衝著老頭疾馳而去。
明明是液體,到了老頭跟前,卻變成了脆弱的冰塊,那木藤鞭子一抽,應聲而碎。
鞭子不停息,繼續攻擊著任一,狠狠抽打在他的背上,他隻能硬生生的承受,沒法閃躲。
快,實在是太快!
痛!實在是太痛!
如果是普通的肉痛,作為一個男人,咬咬牙也就能忍過去,先逃脫再說。
問題是,這個鞭疼很不同,它仿佛是抽打在修士的靈識上麵,疼得你整個人從到外,從虛無到實質,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一鞭子就解決。
他渾身哆嗦顫抖,那手沒力氣撐住水缸,“噗通”一聲就掉回了湯液。
“你……我記住你了,你給我等著。嗷嗚”
一定別給他任一逃跑的機會,否則,今日種種,往後有機會,必定百倍千倍的給他還回去。
任一疼得在湯直打滾,那湯液被他攪和得“嘩啦嘩啦”,撲騰得到處都是。
良久,等到這波疼痛過去,這湯液也涼透了,甚至,還帶著股不同尋常的冰冷。
任一這樣的壯碩漢子都有些扛不住,接二連三打了好幾個噴嚏,甚至還很丟臉的甩著兩管子大鼻涕。
“呲溜”
把鼻涕狠狠吸了回去後,他揉了揉自己有些發紅的鼻頭,再環抱著胳膊,上麵的雞皮疙瘩異常的大顆,感覺已然凍得不輕?
他不停的摩擦著皮膚,希望能產生點熱量,抵禦這冰冷的感覺。
老頭幸災樂禍的走了過來,“小娃娃,這滋味如何?這可是我費盡諸多心力,專門為你調製的,諸天萬界獨一份,你就是那萬中無一的絕世寵兒,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感不感動?嗯?”
“我我我”
任一想說感謝你妹,感謝你祖宗,感謝你全家……
然而,他已經出口成冰霜,凍得舌頭都麻木打結,哪還說得出一句順溜的話。
也不知這湯液是如何辦到的,之前熱燙能理解,因為有柴火加溫,那這般凍人又是如何辦到的?
他正哆嗦著呢,意外的發現,自己的兩管鼻涕已經凝結成冰渣,似乎承受不住這個重力,很快就掉落在湯液。
這一切發生的速度太快,任一剛才還有力氣打算越獄,現在凍得渾身僵硬,就連靈識都開始不靈活變得麻木起來,再沒有能力做什。
“嘖嘖嘖,頭上都積雪了呢,真好看,你想欣賞一下嗎?”
老頭語氣雖然是詢問,其動作卻不含糊,沒等任一甩他兩管鼻涕冰渣子,就已經在他頭上抓了一把雪,拿到進前一看,好家夥,已經被老頭團成一個雪球。
他這腦門上是頂了多厚的雪啊,居然就能有這般成果?
老頭拿著雪球,在他麵前拋來拋去,時不時的作勢要丟過去打他,等真的丟出去,嚇得任一閉上眼睛時,他又快速的截住。
他就像個調皮的老頑童,就這來來回回戲耍著任一。
任一被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早已經整治得沒了脾氣,即使用光了火靈氣,也沒能讓身子暖和一點。
索性任由老頭作弄著,反抗的心思淡了,也無力反抗什。
就這樣吧,他就是對方手的一個玩具,隻希望老頭玩膩了後,還能讓他有口氣喘著。
凍到極致後,任一已經沒有了意識,臉上掛著細碎的冰霜,眼睫毛上也凍上了細小的冰棱。
而那原本褐色的湯液,此時變得雪白一片,先是凝結出厚厚的冰層,之後又在其上出現許多雪花,把任一從頭到腳都凍在了水缸麵。
“哎呀呀……真無聊啊,這快就沒氣了。大耗子,快快快!你來陪我玩吧!”
老頭閑極無聊,卻是大手一揮,那原本待在某個洞穴的碩大耗子,就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整個身子飄浮在半空中,向著水缸處緩緩飛過去。
那躲在山洞的一男一女剛好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嚇得更是瑟瑟發抖了,兩人緊緊的摟在一起,神情說不出的驚惶。
會飛的老鼠啊,難道他們已經死了嗎?不然,怎會看到這奇葩的一幕。
被任一那吐出來的血食滋養,這原本幹巴瘦小的耗子,已然肥碩得大變了樣,此刻,被老頭隨意召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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