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奄頭耷腦的,似乎一直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這俊俏可愛的小公子,看起來和自己的孩子好像啊!
她不停的回頭,想要多看任屠兩眼,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真的把他看清。
任屠感覺自己心越大不得勁起來,跑去找任一,“主人,你還記得在哪撿到我的嗎?”
任一搜索了一下記憶,隻覺得過去的記憶已經有些模模糊糊,勉強隻能回憶出來一些,“啊這容我想想,好像是在一個密林,你那個時候很小,大概才出生沒多久吧,你問這個幹嘛?”
任屠埋著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開口,憋了半天,才吐露出一句話來,“剛才那個大娘說…我是她的兒子。”
“噗”任一差點沒噴出口水,“你怎可能是人族的孩子,別逗我玩了。”
任屠哼唧道:“我知道呀,我當然不可能是人族的孩子,但是……”
“但是什……你別停頓,一口氣說完啊!”
說話不說全,全讓別人猜,這做事,真的很討嫌啊!
“但是……但是我應該也有娘吧,總不能是石頭縫蹦出來的。”
任一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傻啊,作為一個生命的延誤,你當然應該有兔娘。”
“隻不過,我見到你的時候,你就是一隻落單的小兔子,附近並沒有什兔娘,所以,對於這個,我真的愛莫能助。”
這靈隱大陸上的兔子千千萬,即使現在有個母兔子出現在眼前,他們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是任屠的娘。
畢竟,作為一個獸族,也不知他們有沒有什特殊的血脈傳承,光看外在形象,很難判斷有沒有親緣關係。
別說是任屠,就是任凶,遇上她,也是挺奇葩的。
在數九寒天的極冷天氣,如果是尋常的幼崽,沒有母獸庇佑的話,絕對已經凍成一具冰雕。
這兩小隻卻是一直都很堅強,即使被凍得哆哆嗦嗦,即使步履蹣跚,走路都不利索,還是活了下來。
任一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養大他們的,他這倒黴的體質,在當時發作得最厲害的時候,居然沒把他們兩個給克死,想想,也是一件挺了不起的事。
“主人,我知道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娘了,但是,我還是想試試,求主人幫幫我。”
任屠滿臉祈求的看著任一。
他原本也是沒心沒肺的一隻傻兔子,能吃飽喝足,一直跟在主人身邊就好。
但是,在看到席墨和她的孩子,嫻兒和千兒之間的親子互動,那種被母親照顧的溫暖感覺,一直讓他羨慕不已。
再看看那小東小西,因為隻有兄弟彼此兩個相互依靠,衣裳破了也隻能自己學著縫縫補補。
指甲長了,也沒有人幫著修剪。
肚子餓了,隻能等著別人做好了,大家一起吃。
雖然也不會挨餓受凍,卻是少了很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也是為何小小年紀,居然學著別人去閉關,也不知他們的師傅淩雲子都教了什,這兩個雙胞胎的修煉和旁人都很不一樣。
說他們是修士吧,他們身上並沒有一點靈氣波動。
在他看來,兩人不過是有些自閉了。
總而言之,小東小西兩個一直在閉關,在任屠看來,不過閉的是一個寂寞而已。
他想要見到自己的父母,任一其實也很好奇,也不知道什樣的母兔子,才能生下任屠這有靈性的小兔子。
“放心吧,等此間事了,我會帶你和狗子,一起回到當初遇見的地方,讓你們也能尋根。”
落葉要歸根,人有根,就是獸類也是需要的吧!
萬物皆有靈性!
魔和夢飛因兩個,對於任一的回來,表現是最誇張的,因為他們也是最饞的,任一光是看兩人猶如惡狼的眼神,就知道這兩貨真的很想要,很想要。
索性把人全部帶進歸零世界,準備好好的搓一頓,以安撫他這顆才剛逃脫的惡夢的靈魂。
那對中年夫婦就這呆呆的看著,就像傻了一樣,看著之前還挨挨擠擠的一群人,在任一的大手一揮之下,順間就沒了,比變戲法還要讓人難以接受。
任一是最後一個走的,看到這夫妻二人這般狀態,有些不放心的上前:“二位,小子有事想請教你們,盼望能告知一二?”
中年男人有些惶恐的站起來,又要行禮,“道長客氣,但有疑問,我夫婦二人知道的,必定知無不言。”
任一不敢承受他大禮,趕忙扶起他,嚴詞肅穆的道:“大叔以後無需多禮,隻把小子當個晚輩或者平輩就好。”
“這可如何是好,不敢對道長不敬啊!”
中年男人越發惶恐起來,更是要行禮。
任一拿他沒辦法,總不能強迫對方聽令行事吧?這霸道的事,他實在有些開不了口,也放對別人,他能無所顧忌,但是,麵對這兩人,總是不可避免的軟和很多。
等著中年男人行完禮之前,他動作快上一步的,先行彎腰到底,看看誰的禮更大,總不能逼著他來個五體下,不得不中斷了行禮,知道這是任一的態度,對方並不需要他這樣。
“也罷,就隨了道長心意,以後無事不行禮,不敢給道長添亂。”
“小子多謝大叔了。咳咳……是這樣的,小子想向你們二位打聽個人,不知道你們二位認識不?”
“請問便是,這錦羅城的人,我夫妻二人認識的不多,若是問這任府的人,倒也知道頗多,不知道長想找的人是誰?”
“任年,我要找的人,府有這個人嗎?”
“任年?你確定你要找的是這個人?”中年男人語氣有些哆嗦,眼神順間變得犀利,死死地盯著任一。
這個年輕的男人,本事滔天的修土,會是那個人嗎?
他長得眼若含星,麵如冠玉,說不出的英俊清秀,身上一點那孩子的影子也沒有,他不可能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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