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坐在地上,呆呆傻傻的看著手的匕首,“我……剛才都幹啥了?”
“這個匕首有毒,快丟掉。”任一快速上前,一把奪過那把詭異的匕首,一腳踢飛出去很遠。
“毒?誰想害我?”
安安對著那些藏匿在陰暗深處的元老,怒氣衝衝的大喝道:“誰幹的?給我滾出來啊!”
除了這些人,他不知道還有誰會這般對付他。
任一自是也不會放過這群小人,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藍魅寶劍,卻摸了個寂寞。
他已經死了,生前的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能和他一起綁定了來亡靈大世界的,除了言靈,好像就隻有一股屬於暗屬性的靈根還有用。
那是經曆了粉紅娘娘的一番摧殘後,最終覺醒的一股,不屬於人間世的靈氣。
平時他都很少用,因為這個暗屬性具有不可逆轉的傷害,被它腐蝕消融的東西,即使是他的言靈也不能挽救回來。
這種惡毒的靈氣,沒想到來到這亡靈大世界後,成為了他唯一能傍身的東西。
他可沒有那多的時間去重新修煉亡靈之氣,既然來了這,總要做點什才是。
他還有那多的事沒有做,還有很多人沒有見到,就算要死,也絕對不是現在。
有人控製了安安對他突然痛下殺手,虧得他才到亡靈界,沒有胡亂運用黑暗靈氣進行反擊,隻是借用了身體的力量,把安安拋飛了出去。
否則的話,現在的安安,就算不死,也會變成個殘破不堪的亡靈,無藥可救的那種。
言靈在這的消耗太大,隻是一個“恢複”的口令,就已經消耗一空,再不能操控。
所以,明知道有壞人潛藏,也沒法把人揪出來。
“安安,你沒事吧?”
“大哥,我沒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剛才也不知怎了,鬼迷心竅居然對你出手,我真該死。”
安安抬起手,打算狠狠扇自己兩巴掌以示賠罪。
任一趕忙抓住他的手,“別打,這不是你的錯,不要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我們都警醒一點,別再上了別人的道。”
任一現在除了黑暗屬性靈氣,手無寸鐵防身,這虛弱的狀態,隻有當乞丐時才有。
沒想到他好不容易才擺脫掉,禍從天降,一夕之間又被打了回去。
無奈的抹了一把臉,結果,抓下來一把焦黑的皮層殼,不疼也不癢,就是很不習慣,很別扭,就好似掉了一層皮一般。
把那個焦黑的皮丟掉,任一試著去摸自己的臉,並沒有預想中的坑坑巴巴,反而觸手滑嫩,宛若新生嬰兒一般的柔嫩,不像個糙漢子的手感。
他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可惜沒有鏡子可以照看一二,我那千世鏡也不知便宜了誰去,按道理他能穿梭虛空,去往任何一個世界,這亡靈大世界若是能來就好了,唉”
雖然那家夥傲嬌得很,不肯認主,隻能發揮十分之一的作用,但是不可否認,那防禦力真的很驚人啊。
用他的話來說,就算那造物主想要打破他,也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行。
這樣的稀世寶貝,在任一的眼,此時此刻不過是個鏡子,他就想看看自己被那劫雷劈成啥樣兒了,居然讓他變成亡靈後,還能剝下這厚厚的一層殼。
千世鏡若是能隔空感應到他的想法,估計會抱怨他不識貨,曆雷劫的時候,不把他當個鎧甲拿來護身,就把他藏在歸靈世界,以至於他沒有在第一時間護住任一,隻是這一個疏忽,一條命就被玩完。
此時此刻,沒想過把他當個有用的寶貝護身,居然隻關心那張臉看起來如何。
他大概會堅信不疑的繼續拒絕認主任一吧,就這實力和反應,離他認主的條件差太多了,涼涼了才是正經。
任一可懶得管這些,他這邊正為自己那張臉嘀咕著呢。
那邊小男孩安安看著他的樣子,卻是一直呆愣著,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那種,好似被迷住了一般,說錯了,應該是被驚嚇到了才對。
“噗嗤……”任一原本糟糕的心情,瞬間被他的傻樣治愈。
在安安的麵前快速打了個響指,“嘿嘿嘿……這是傻了還是中邪了,快快回魂。”
話說他們都已經變成這個亡靈樣子,還能丟魂嘛?任一心納悶的想著。
安安使勁兒眯了一下眼睛,踉蹌著後腿了一步,和任一拉開了一段距離,十分警惕的盯著他,“你是誰?為何冒充任大哥?”
“你這孩子怎了?剛才打飛你的時侯,打的是你的肚子,不是你的腦袋,這是真傻了啊!”
任一急忙的想要上前幫他看看。
安安受驚之下,又快步後腿了很遠,直到和他拉開足夠大的距離,感覺自己安全了,才振振有詞的斥責道:“你不是我的任大哥,你的臉,和從前的你,一點都不一樣,你到底是誰?”
“什?我的臉怎了?”任一摸著那吹彈可破的嫩膚感覺,莫名的隻覺得一股涼氣上湧。
難道,這個臉真的出事了嗎?
“給你,你自己看看吧。”
安安從自己的亡靈儲物袋,掏摸出一麵普通的鏡子丟了過去。
任一有些忐忑不安的接過來,這是一把做工極其繁瑣的鏡子,看起來造價不菲。
這不是他該關注的重點,最重要的是鏡麵之上有個蓋子,需要向兩邊滑開以後,才能照射到人臉。
當他按下中間的一個凸起之時,那個蓋子自主向兩邊打開,心跳如雷的他終於看到了一張麵如冠玉,眉若星辰,帥得一塌糊塗的男人。
過去的他也算是一個絕頂帥的男人,此時此刻,這張臉卻是更上一層樓。
他卻高興不起來,如遭雷擊般拿捏不住那鏡子,隻聽得“吧嗒”一聲脆響,鏡子就碎裂成渣。
他剛才看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臉。
怪不得安安會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不這是不可能的,發生了什事?我的臉呢?”
縱然這張臉看起來更勝一籌,不是自己的,終歸令人惡寒。
安安在一旁觀察了良久,最後總算從眼前這個陌生的皮囊上沒找到什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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