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可安安懵了,他的姐姐活生生的就在眼前,而任一他們三個卻看不見,也聽不見她在說話。
而此時,娜可露露正十分惱火的瞪著自己唯一的弟弟,“安安……你在發什神經?和誰說話呢?”
“姐姐……我……我剛才夢遊呢,大概是在說夢話,嗚嗚嗚……我現在清醒了,也以後再也不惹姐姐生氣了,姐姐千萬別丟下我。”
娜可安安抱著姐姐的腰,哭的稀嘩啦。
他心隱隱知道哪不對,看著這個姐姐,總有一種隨時會離開自己的樣子。
他好後悔,他才不要離開姐姐,就算想要離開,也要帶著姐姐一起走才對。
想通了的他懊悔得腸子都青了。
這邊,任一三人卻看到娜可安安抱著一團空氣,哭的稀嘩啦,慘兮兮的樣子。
“主人,他好像真的有抱著一個人,你看他那個姿勢,若是沒抱著人作為支撐的話,絕對會摔地上的。”
任屠可是個心細如發的兔子,把自己的發現趕忙說了出來。
任凶這個大大咧咧的狗子,也不得不承認,任屠的說法很有見底。
這小娃娃,難道他嘴說的姐姐,就在這?
為何他們都看不見?
“露露當年早就起了,她的屍體就葬在歸靈世界麵。但是,當安安去遷墳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墓室麵空空如也,麵的屍體不知道去了哪。”
任一心情沉重的猜測道:“也許……這隻是她的魂靈在作祟,正常的人是不可能生活在如此陰暗潮濕的地方。”
“隻是沒有想到,她的魂靈居然會在這個異世界出沒,還能和娜可安安相遇。”
也許這就是他們的逆緣吧!
心心念念的親人,跨域山河,跨越時空,跨越陰陽,總是能夠心念相同,守護彼此。
這樣的發現,讓任一有些莫名的悲傷起來,如果可以,他多希望他們姐弟二人能正常的相守。
但顯然現實不是這樣的,安安的年紀看起來有十三四歲大,可是那體格瘦弱又小,和他七八歲的時候體重差不多,發育不良得令人心疼。
也不知道他這幾年,在這個院子,是怎活下來的。
他想要逃離這,應該是潛意識希望自己能得救,卻又不想傷了姐姐的心,無數次掙紮後,最終遇到了任一三個。
這是個不幸的事,卻也很幸運,至少,他們不早不晚的,恰好遇見。
娜可安安被揪著耳朵拖回了小茅屋。
任一三人作為一個看不見的存在,自然也是大方的登堂入室。
院子麵並沒有什奇特的東西,若是和外麵比起來,那也就剩下水草豐茂,那密密麻麻青蔥翠綠的野草,長勢喜人,和外麵稀稀拉拉的低矮雜草大相徑庭。
走進昏暗的房屋大堂,麵的家具簡陋得令人心疼,就隻是幾塊板子拚湊而成的,因為太過潮濕腐敗,有的已經長出了豔麗的小蘑菇。
這樣的地方,無論如何也不是人能居住的地方,娜可安安能在這待上幾年,真的很不可思議。
“安安……你平時都吃什?”
屋子空空蕩蕩的,並不見一點食物的痕跡,什肉類,更是沒有。
“咳咳……院子那個,可以吃。”
娜可安安指了指茂密的草叢,那些都是他的口糧,好在氣候濕潤,野草長得很繁盛,基本上,從年頭到年尾,他就沒有斷糧的危機。
這些都是他賴以生存的資本。
“哥哥姐姐,你們快坐,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來。”
娜可安安跑到院子,冒著稀稀拉拉的雨滴,采了一大摞青草搬了進來。
那些草的根莖很肥碩,足足有小拇指那般粗。
隻見他動作很麻利的拿著一把刀,把那些草葉子剔除,就留下那些根莖,足足有人的手臂那般長。
“哥哥姐姐,吃了這個,既解渴又解餓,可好了,你們快嚐嚐。”
小安安這話一出,任一幾個臉色不是很好的接過來,這樣的東西,可不是那材料世界,吃了能有能量,能增加修為,純屬為了吃飽而已。
問題是他們都不是吃草的獸類,如何受得了。
娜可安安的生活,真的令人揪心。
正猶豫著要不要丟掉時,突然見到娜可安安的耳朵好似又被人提了起來,而他本人正嘰呱啦的解釋著,
“姐姐姐姐……這沒有外人,我沒發症,我剛才隻是在自言自語,什也沒說。”
隨即,看到他遭遇了一番後,這才垂眉耷眼的坐在房門口,默默地嚼著草根。
突然,一股濃香的令人口水燃爆的味道突然出現在鼻端,讓他眼前一亮。
“這是什?好香哇!我能吃嗎?”
他小小聲的詢問著,生怕被自己的姐姐抓包到自己的所作所為。
任一把提前烹飪好的魚肉塞他手,“這個是肉,對你最有營養,趕緊吃了。”
“滋溜……”
娜可安安很沒出息的淌下了口水。
他的記憶麵,除了草就是草,這樣的美味聞所未聞。
趁著娜可露露忙別的事不在,趕忙大快朵頤起來。
入口鮮美,滋味豐富,簡直就是極致享受,娜可安安差點沒把舌頭給吞下去。
“啊……真好吃啊!”
他正閉眼陶醉於美食麵,不妨一巴掌打開來,把嘴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食物打飛了出去。
“嘶……”
任一三人眼睜睜看著這一幕,卻也不知道該怎幫助娜可安安,畢竟,他們看不到露露,沒法和她交流溝通。
此時的娜可露露真的快氣死了,她就是個轉身的功夫而已,怎就見到弟弟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這是令她非常憤怒的東西,理智差點就沒了。
娜可安安摸著自己腫得很高的臉蛋,眼湧現出委屈的淚水,他隻是想吃點好的,為什姐姐要這樣對他。
難道……她就這見不得他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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