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靈知道那藍星沙在哪後,一刻也不待不住了,就想快速找過去,了結心事。
任一隻得安撫住她,讓她等自己一下,打開一個門而已,對於他來說,應該很快就是了。
藍靈隻得按耐住急迫的心情,慢慢等待著。
此時,這並沒有什外人,除了界主老頭幾人以外。
“老頭,我隻需要把手放上去,然後這樣……就完了嗎?”
任一伸手做了個推門的姿勢。
界主老頭摸著有些發禿的腦門,一臉的無奈,“這個……不知道哇,也沒有誰真的打開過,你先隨意試試吧。”
“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我可就隨意造了啊!”
他把兩隻手放了上去,觸摸到那扇有些冰涼的大門,一股寒意從手掌處傳來,肉眼可見白色的冰霜正在成型。
這一變故瞬間嚇到了界主老頭,“快鬆手!”
“啊……我動不了啦,我的手……”
任一自是在察覺不對的時候,就嚐試著想要收回自己的手,然而,那手被那白霜凝固在門板上,根本拽不會來。
“大夥兒,快…快搭把手。”
界主老頭招呼起眾人就要去拉扯任一。
“小一……”包括藍靈,也被這一幕嚇到了,趕忙上前幫忙。
然而,眾人沒有一個能挨的上任一的,他的身上閃過一圈藍色的電花,把眾人無情的彈飛出去。
“嘶那如何會有雷電天威?還是藍色的。”
界主老頭渾身直抖索,那藍色的電花在她的身上還有殘留,一時間並不能消散。
無邊的刺痛,不是來自於肉身,而是來自於靈識海,疼得人大腦麻木,無法思考。
不光是他這樣,在場的人,但凡是剛才接觸到任一的人,都是同一個造型。
他們隻能躺在地上,極力忍耐著那種虛無縹緲的痛苦。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藍色的電花才終於被消耗幹淨。
眾人從地上艱難的爬起來,然後就看到任一的身影已經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藍色的光球。
準確的來說,是那個藍色的電花持續輸出後,能量越積累越多,到最後把任一的身影包裹在麵,形成了一個一丈高的光球。
“唉……這可咋整,咱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兒啊。”
和界主老頭待在一起的那個老頭,也驚詫不已,“老家夥,咱們所有人摸了都沒事,就這小兄弟……很奇特,說不定,他就是能打開這個大門的關鍵性人物。”
“哼……若是小一出事,我要你們在場的人通通陪葬。”
藍靈渾身透露著一股子人的殺意。
界主老頭麵色凝重的道:“這位前輩,那電花還在持續釋放,就證明任小子還活著,否則的話,早就該消散了才是。”
“哼,你最好祈禱他活著!”
藍靈知道自己幫不上忙,隻能恨恨地站在一旁,當個看客。
但是,任一若是真的出事,那她也不介意殺了這幾人給他陪葬。
她的眼充滿了憤怒的光,那是一種對於命運無能為力的時候,才會升騰起的一種叛逆之光。
她的心有無邊的恨意,任一就是那一道溫暖的清泉,能帶給她一絲溫暖。
她不知道,假如有一天,這個溫暖消失了,她會變成什樣?
此時,在藍色電花中心的任一,其實,並沒有外人想的這般難受,那青銅巨門,就像一個知識寶庫,正在他的腦海灌輸著很多的東西,有他認知過的,也有他沒有聽說過的,千奇百怪,不一而足,全部湧向他的靈識海。
那早已經是一片汪洋,此刻在這番瘋狂的灌輸下,那海再一次掀起無邊波浪,不斷的擴展著。
誰也不知道這個靈識海有沒有邊界,無論任一經曆了什,它每次都能完美的包容下來。
這一次,卻是有些危險起來,那靈識海的擴展速度,已經超越了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極速膨脹,任一終於有了一絲痛楚傳來。
他隻覺得很撐,很漲,更想要爆炸以求鬆快。
這樣的念想是十分可怕的,才剛升騰起來,就被他警覺的感知到,從而死命壓製下來。
他不可能爆炸,他要忍住,外麵還有人在等他。
這樣的信念一晃而過,卻成為了他堅持下去的動力。
就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忍耐不住,想要大聲爆喝出來時,那靈識海居然出現了藍色的電花。
這冷豔的雷電追了進來,在靈識海興風作浪,給痛苦的任一雪上加霜的感覺。
“啊……不行了……忍不住了怎辦?”
他在厲害,也隻是個人,還沒有成長到神明的地步,這身子自然有自己的極限。
他撐得太久了,靈識海因為綁得太緊,已經麻木不仁,到了崩潰的邊緣。
他甚至聽到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有什在破裂。
“不……啊……”
他必須要自救,把多餘的能量排泄出去。
“昂……”
仰天怒吼,帶著無窮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被他下意識地灌輸到雙手上。
眾人看不見他的狀態,也聽不見他的怒號,隻是看到那原本紋絲不動的青銅門,慢慢地打開了一點點縫隙。
“開啦開啦,果然是這樣。太好啦!”
界主老頭大叫著,蹦跳著,眼盡是收不住的喜悅。
青銅門的後麵,有成神的機會,隻要他們進去了,這修為還不得哢哢哢往上漲,睡覺都能漲,光是想想這一幕,就已經激動得不行。
隻不過,那一絲縫隙開了一指寬以後,就再也沒動靜,無論任一再如何傾倒能量,再也不能打開一點。
當他耗幹淨靈識海後,那雙原本被青銅門黏住的雙手,所有白霜快速褪去,驟然間得了自由,讓他軟趴在地上。
此時,那藍色電花形成的光球還沒有徹底消散,藍靈卻是忍耐不住的衝了上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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